第二章:尸俑案(2 / 2)

却被她拽住了下摆。

她虽是两个指头捻着,却用了十成的力道,萧即初愣是扯了两下也没扯开。

许鸢似是听道他咬牙切齿的腹语:“你做甚!”

“那个…有没有银子......来的急忘带了。”许鸢挠了挠头。

她这个囚神山铁面子,哪知道出门在外还要凭票子。难得碰上熟人,只得装傻充愣,现下还有什么比填饱肚子更重要吗?

萧即初果然阴阳的笑起来,继续用腹语对她道:“圣女不知道吃饭是需要钱的吗?还是说圣女从来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许鸢内心狂骂,面上沉着:“吾知道,只是此番急切。”

萧即初疑看了她一眼,突然发问:“你怎么知道的?”

什么知道不知道?许鸢甚至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只能摆着姿态,故弄玄虚道:“你不也知道?”

但好像又让她蒙对了。

只见萧即初摇了摇头,哼笑了两声,搁剑而坐。随即吩咐店小二道:“小二,鸡一只,鱼一条,小菜随便来几个,再倒两碗水来。”

这意思就是请她咯,许鸢会了意,毫不客气的坐到他身边。

很快菜就上满了,堆满了一桌。

很久都没有吃上大鱼大肉的许鸢不禁的想起了以前的日子,莫名的想流泪。又想到萧即初竟然能不计前嫌请她饱餐,又觉得他好像没那么讨厌了,便想招呼他好生吃喝。刚欲抬手就见他悠闲的喝起茶来,这幕有种说不上来的雅致。好似湖中央搭了座小亭,亭中放着圆木小案,案上沏着浓香碧螺,萧即初正端坐在案旁细细品尝……

不得不说,他只要不动不动就冷着脸,说阴阳话,其实并不让人讨厌,看着也确有些赏心悦目的意思。酒足饭饱的许鸢托着腮想。

“看什么?”

萧即初的视线扫来,许鸢突地一怔,暗骂自己怎会被美色所惑?要知道,多的是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遂摇头道:“没什么。”

“没什么就赶紧吃,吃完就走。”

“好—”许鸢背着他耸了耸鼻子,又噎了几口,欲站起来同他一起离开,却又被按坐了下去。

“等一下。”

许鸢顺着萧即初的目光看到了一行人。

听他们七嘴八舌道:

“也不知道倔娘子怎么样了?”

“真是个可怜的女人。”

“她也是疯了,人都死这么久了,还悬棺做什么呢!”

“现在尸骨无存了,连个念想都没了。”

“可不是,太惨了!”

......

果真被她猜对了,许鸢和萧即初短暂对视,转头朝这行人中最滔滔不绝的那位问:“这位兄台,倔娘子怎么了?”

那人问道:“你不是夷城的人吧?”

许鸢点头道:“嗯,方从玄天宗下来”

“什么?玄天宗?”

瞬时,尖叫声起:“啊啊啊啊玄天宗的仙长!”

许鸢被吓得一个激灵,直摇手“不不不...”

现下不承认还来得及嘛?

这行人哪还听得她说什么,男女老少齐齐朝她蜂拥而来,仿佛她就是那悬崖中的一颗救命稻草。

“仙长,你可终于来了....”

“你可要救救我们....”

许鸢被逼近的都要与人面贴面了,她下意识的伸手将最近的那张脸推远了几分,假笑道:“好说好说,后退后退。”

顺道瞥了一眼萧即初,他倒是好,抱着胳膊冷眼观戏,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仙长,你可要救救云儿啊!”一女子挤进了人群,说着说着眼里流下两行清泪“也就是倔娘子,她是我的妹妹。”

“???”

看来众人并不知晓。

许鸢让她坐下,又强调的问了一遍“倔娘子,云儿?是你的妹妹?”

女子泪眼婆娑的看着许鸢,抽泣道“是的仙长!”

旁人问:“段小姐你怎么还有个妹妹?”

“大家有所不知,云儿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

“这....”众人皆是目瞪口呆。

家境清寒的林家娘子怎么会是顶顶有名的段家千金呢?夷城几乎无人不晓林家过的是什么日子吧?县官祖家三代受命案牵连,死的死,伤的伤,唯独剩下一独子还是个病秧子。手无缚鸡之力,连谋生的文考都不允参加,自一年因身份落榜后便大病了一场,此后只能以药度日。

话说林郎这人大家更是了解,从小就聪颖非常,性格开朗,待人宽厚。长大了更是有才有貌,人人口中的别家孩子。可世事无常,谁又料到横生变故,夷城的青年才俊一朝沦为新乞,可怜可叹。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