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桃花亭小聚(1 / 2)

私塾前,桃树下。

李伯再次请酒,乐先生再饮一杯,脸上泛红,他不善饮酒,最喜茶水。

平日些五六杯,今日犯愁,这第二杯下去,便有些醉意,说话也卷舌。

倒是这白傻子酒量极佳,先前虽被辣到,适应过一杯接一杯,不显半分醉意。

引得二人侧目,李伯心中微痛,此酒可是御赐,自个儿不舍得喝,若为乐先生,断然不会拿出来。

如今到便宜这傻子,不识其中滋味,牛马般饮有些暴殄天物。

却也无法,乐先生在坐,他岂能不让傻子喝,心中有数,乐先生对这傻子极好,若他出口阻拦,出山一事,再无可能。

“傻子,莫要再喝了,若是醉了,这桃木被人挖去,你都不晓得!”

乐先生并非蠢人,也知此酒并非凡物,若傻子喝多,一来摇晃,若掉江中,免不了殒命。

二来这一酒之情,免不了要他还,心中还不曾下论,若李伯乘机开口相求,倒也麻烦。

“他既善饮,断然不醉,多喝些也无妨,并非何等酒水,无妨,无妨!”

李伯却是人精,连连摆手,这又斟酒,才叹息一声:“当即强国环伺,狼子野心,我大乾想要应对,颇有吃力。”

“我这般人,深陷其中不可自拔。”他再笑说:“若论逍遥,当属子沛!”

一谈旧事,二念国事,乐先生心中叹息,想来接着便要游说于他。

却听李伯话音一转,摇头笑道:“子沛虽逍遥,却亦有烦心,若无烦心,当属这傻子!”

乐先生目光闪烁,看向白傻子,不觉点头:“应是如此!”

却见他应,李伯嘴角露笑:“早些殿下见着,回去后连连悲叹,觉我大乾还不曾安定。”

“如若安定,怎会有这等人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却实可叹!”

乐先生闻言,心中增添三分苦楚,傻子为民,他以怜民,如今提起怎不悲痛。

却也赞叹殿下之才,洞察秋毫,心系百姓,虽为一介女子却不输任何男子。

“殿下之心,你我皆知,见着傻子茶不思饭不想,却无办法。”

李伯连连摇头:“如若倒下,又不知多少百姓要受苦受灾。”

乐先生不曾搭话,李伯瞅了眼傻子,摸了下桃树,“思来想去,我意在桃花亭小聚,请些才子,做些辞赋。”

“殿下见了欣喜,再予傻子些东西改善改善生活,也让才子明的百姓不易。”

“多思国忧民,将来入朝为官多为百姓说话,不至于做些情爱赋诗,也好不是?”

这般说辞滴水不漏,桃花亭并非设宴,而是小聚,我亦并非请你,而为傻子前来。

图殿下安康为国为民,你子沛纵有心拒绝,却也如鲠在喉说不出口。

二人想熟多年,乐先生为人李伯心中明了,故意将其抛出局中,却使他不得不应。

三请酒既落,乐先生醉意大发,这便不能细细思考,稀里糊涂便应了下,李伯心中顿喜。

却闻先生叹息:“既是小聚也无妨,明日早些,我便带傻子前去。”

“如此甚好!”似是混淆是非,李伯诚恳:“殿下龙体,还须托付子沛!”

“自然!”乐先生连连点头,却见傻子夹菜,左右上不了筷。

这便提起自个筷子,倒了向,夹着酒菜,给那傻子喂进嘴里。

李伯心中庆幸,先前傻子饮酒,幸他不曾开口阻拦,乐先生这般疼惜这傻子,若他开口,定然坏事。

“当年我与傻子初遇,他蹲墙角淋雨不知躲避。”乐先生又夹一筷子喂给他,这才叹息。

“我观他一袭白衣,面容俊逸,却不知名,便以白衣取白,唤声傻子。

“往后多年,这皓龙县中便多了个白傻子,少了个乞丐。”

李伯点头不断:“也幸得子沛搭救,不若他早已饿死某处。”

乐先生却不以为然,不为己邀功:“便是不曾有我,他也饿不死。”

傻子吃的满嘴流油,乐先生却笑道:“既与才子来往,若唤傻子,免不了被人嗤笑,被人欺辱。”

这便拿出手帕递予傻子,示意他抹掉油渍,盯着清白酒水,乐先生摇头笑道:

“许是先天,或是后天,皆为过往,往后岁月风雨交加,路尚远矣。”

莫说文绉绉的词,便是大白话傻子也难以听辩,乐先生却笑言:

“若为过往不再追究,天地扶撕,才有你这傻子尚在人世。”

“既是如此,便取你一白姓,字曰辞旧!”迎上目光,这便笑道:“便叫白辞旧罢!”

“白辞旧!”李伯轻声念叨,不禁轻笑:“子沛所言极是。”

罢了,这便起身作揖:“我这离去,明日些子沛便带辞旧前往桃花亭。”

“你我二人再聚亦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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