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慢，似乎这是杨宁通过凡路之后的一种改变，体会过程，于平凡之中寻找不平凡。

进入殿门，杨宁似乎看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很模糊，隐约只能看到一把大剑。

“盖舒剑圣？”杨宁尝试着叫了一声，不过对方并无生机，只是一道投影。

一剑！

高大的剑影朝着杨宁落了下来。

杨宁急忙以戮剑抵挡，可是剑光之快，已经超出了杨宁的认知，仅仅在杨宁看到剑光的一刻，瞬间落入杨宁的识海之中。

直到这时，杨宁才听到声音。

“一剑万古！”如洪钟，却又仿佛悠远千古。

“不好。”杨宁下意识的惊叫，只感觉自己身上的生机就像是流水一般开始流逝。

“是岁月的侵蚀。”杨宁急忙运转凌天决，头顶被席地曼珠笼罩，生机不断涌入杨宁的经脉之中，最后汇入识海，然后抵挡这一剑的岁月侵蚀。

嗡嗡……

杨宁只感觉自己的脑海之中，一道挥不去的身影在不断演绎，虽然身影很模糊，但是却挥之不去。

“这是要让我们领悟这一剑吗？”因为杨宁发现，虽然岁月在侵蚀自己，但是随着杨宁的抵抗，这道身影的轨迹却越来越清晰。

一剑万古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

杨宁一边以席地曼珠的生机抵挡岁月的侵蚀，一边以精神力凝聚精神投影，开始以戮剑在识海之中，跟着身影的轨迹，感悟起来。

“一剑万古，一剑万古……”

杨宁也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身影轨迹的动作，有模有样学习起来。

岁月的侵蚀似乎越来越重，而杨宁体内凌天决的运转也越来越极速，很快就达到了杨宁所能达到的巅峰。

“一剑万古……”

杨宁不断重复，已经不下万次的学习，终于让杨宁感受到了一丝岁月的气息。

“一剑万古！”杨宁挥剑，这一次并不是演绎，而是朝着挥剑的身影斩去。

叮！

如实体一般，两把剑相遇，传来金属碰撞的声音。

“成了吗？”

两道投影分开。

身影相比于刚才似乎更加清晰。

“再来！”杨宁已经逐渐明白身影的用意。

依旧是一剑，不过这一次相比于刚才的那一剑，杨宁明显感觉威力提升不少。

叮！

……

单调的重复之后，终究能够脱胎换骨。

杨宁终于在无数次的碰撞之后，以一剑万古对一剑万古，终于压制了身影。

“你，很不错。”一句话虚无缥缈，却在话音消失之后，身影也再次逐渐变得模糊起来。

“前辈，你是盖舒剑圣吗？”杨宁问道。

“我就是盖舒。”

“前辈，这就是你的一剑万古吗？”杨宁问道。

“一剑万古，你现在还做不到，不过以你能够打败我这道投影而言，应该是达到了一剑百年的地步。”

“一剑百年？原来如此。”杨宁无法动用灵力，不过能够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错了。

“你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掌握一剑百年，已经很不错了，不过你体内的那个禁锢……”模糊的身影让杨宁明显感觉目光一凝的感觉。

“前辈，怎么了？”杨宁急忙问道，红尘锁已经让杨宁尝尽了苦头，如果能够得到盖舒的出手，这对杨宁来说，自然是最好。

“我这道投影，存在的时间不多了，你如果能够走的更远一些，那个时候的我，或许会有办法……”声音已经随着身影逐渐消散开来。

杨宁盯着已经开始逐渐消失的身影，呢喃道：“原来，还需要更加深入。”

不过却让杨宁心中的希望更多了。

杨宁醒转，走出了万古殿，至于殿外究竟在如何议论，对杨宁来说，完全无关紧要。

杨宁的身影朝着更深处走去，而杨宁身上，相比于进入万古殿之前，完全没有任何变化。

但是，却不会有人让杨宁如愿。

“站住！”

“你在说我？”杨宁回头，发声之人，杨宁并不认识。

“就是你，里面究竟是什么？为何你身上没有变化？还有，你是谁？”声音之中带着张狂，更多的却是俯视。

“我为什么要回答你？”杨宁不屑的说道。

“凭我是陈家嫡系，怎么样，这个理由够不够？”陈叒道。

“陈家？”杨宁一愣，随即目光看向陈叒，问道：“陈桔是你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