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她。

正美滋滋地想着，一抬头，对上了顾砚璟的视线。

“咳。”乔予羡被口水呛了一下。

顾砚璟神色淡淡地看着她，看着她笑得像个采花贼一样。

乔予羡咳了两声，对他嘿嘿地尴尬一笑，指着电脑让他工作。

顾砚璟又看了她两秒，才看向了电脑。

见他不看自己了，乔予羡拿着口红在他胳膊上试色。

十八个色号全试在了顾砚璟的胳膊上。

顾砚璟开完会，摘了耳机，看着自己胳膊上一条一条的不同颜色的口红。

乔予羡问道：“哪个好看？”

顾少沉默。

见他不说话，乔予羡抬头看向他：“嗯？”

顾少继续沉默。

乔予羡看着他沉沉的眼神，很像是思考了但是没有思考出结果来。她斟酌地小心问了一句：“没看出来？”

顾少持续沉默。

乔予羡想了想，换了一种问法道：“我觉得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两个特别适合阿姨，你觉得呢？”

顾少终于出了声音：“嗯。”

乔予羡的手在他手背上放着，过了一会儿，她的头抵在他的胳膊上笑了起来。

顾砚璟听着她的笑声：“”

乔予羡笑了一会儿道：“顾砚璟，你好可爱。”

听见“可爱”这两个字，顾砚璟本来沉冷的神情更冷了。

乔予羡还在笑，肩膀都在抖。

顾砚璟看了她一会儿，抬手摸了一下她的头。

乔予羡笑够了，抬头看他：“你哪天去见阿姨，我和你一起吧？”

顾砚璟看着她都笑出泪花的眼睛，拇指又在她眼下摩挲了一下：“嗯。”

乔予羡还要再说什么，她的手机响了。

顾砚璟下意识看了一下，是柳舟打来的电话。

乔予羡放开他的手接了电话道：“嗯？”

柳舟道：“陶森手里的毒来源不明，查了一周，断了。”

“断了？”乔予羡道。

“嗯。”柳舟道，“陶森手里的k3已经被倒了很多手，往上查到了三拨人，已经送进去了。但是再往上的线索断了，他们很谨慎。”

乔予羡放在桌上的手指敲了敲。

顾砚璟看了一眼她的指尖。

“再多注意一下。”乔予羡道。

“好。”柳舟说完沉默了一下，又道，“那边给我打电话了。”

乔予羡的眉头轻轻动了一下：“说什么了？”

“没什么。就问问你的近况。说前段时间给你打了两个电话，你给挂了。”柳舟道。

“那他下次再找你，告诉他别给我打电话了。我气还没消呢。”乔予羡的声音有点冷。

顾砚璟看向她的侧脸。

感觉到了她忽然好像是有点生气。

“好。”柳舟应着。

乔予羡问道：“还有别的事情吗？”

“冯川柏被逼的有点紧，联系了咱们。”柳舟又道，“想拉拢咱们。”

乔予羡扬了下眉，脱口而出一句：“那就让他等着我和顾砚璟离婚的那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