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源用同样的办法，“救醒”了昏迷的慈安大师。

两人醒后，杨清源没有立刻发问，而是面无表情地对着一旁的捕快说道，“我给你两个时辰，方法不论，撬开他的嘴！必要时，可以找锦衣卫的人来审问。”

刑讯逼供，从杨清源改革大周律开始就是被明文禁止的。

但这种禁止不是死板的，而是有缺口的，有关的犯罪嫌疑人准备或者正在实施的危害国家安全、公共安全以及其他严重危害他人人身、财产安全的犯罪事实，六扇门、大理寺的办桉人员可以采用特殊的刑讯之法，获取重要的信息与情报。

刑讯会导致部分的司法不公，但刑讯的目的是阻止其他的重大犯罪行为。

世间本没有绝对的事情，两害相权取其轻者！

当然，这种行为在事后是要经过上级部门审核的，以此来确保这种特殊情况不会被人滥用。

处理完这些事情之后，杨清源来到了慈静和慈安的身旁，询问其当夜的九华山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慈静和慈安二僧对视一眼，慈安作为代表缓缓开口道，“当晚事情是这样的……”

……

大约一刻钟后，慈安才将当晚发生的细节全部给讲清楚。

“也就是说，血河宗主硬接了法释大师的拼死一击？”

慈安点了点头，“那是法释大师参考魔教的天魔解体大法，所创的佛门武功——地狱不空，取地藏菩萨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之无畏精神，以佛火点燃一身真元精血，在短时间内获得部分掌控天地元气之力。此一击的威力，胜过原本十倍。”

杨清源眉头威严，这个信息让他需要重新评估血河宗主的武功了！

法释不管强弱，都是一个法天象地境的高手，能够进入这个境界的武者，天赋、心?、机缘……缺一不可，与其说是一种武学境界，不如说是一种生命升华了。

就像是c9联盟的大学一样，其中虽有高下之分，但没有一个是弱者。

血河宗主能够接下法释的十倍威力的临时反扑，看上去还没有什么大碍，这份武功，张玄清便是自愧不如了。

“既然当晚的情形是这般，那二位可知道慈圆大师以及法释大师的遗骨何在？！”

“额……我等被封住穴道昏迷之前，慈圆师兄尚且活着，法释大师的遗骸也在庭院之中，只是之后血河宗主以血河真元封住了我等的经络穴道，我等也就不知道之后发生了什么！”

杨清源正打算继续问什么，突然听见远处有飞速奔跑靠近之声，正是刚刚负责刑讯审问的那名捕快。

“杨侯，有结果了！”

“这么快？！”

这个速度，快得杨清源也难以置信！

不是，这从开始到结束才花了多少时间啊！？就算是用刑也换不到三种，这能问出个什么东西来。

捕快也读懂了杨清源脸上的疑惑之色，立时说道，“侯爷，他都招了！我们还以为血河宗的邪徒有什么不一样，可没想到，竟然是个软骨头，锦衣卫的兄弟们都没有来得及给他上手段，他就一股脑地将他所知的事情全部给吐露了出来。”

“……”

杨清源略感无语，好歹也是洞玄境的武者，怎么一点原则没有？！

不过，似乎也在情理之中，血河宗中人，懂什么骨气坚守？！但凡他们身上有一点这东西，都不会受到蛊惑，加入血河宗。

这样的洞玄空有其形，只能算个残次品。

当然，那种天生缺少善恶观的血河宗弟子得排除在外，这部分弟子，从心理上就没有觉得血河宗有什么问题，这些人才是血河老祖法脉的继承者，真正的邪魔外道。

杨清源接过口供，这上面的字迹有些潦草，因为这个刘求玄招认得太快了，负责笔录的捕快又不是专业的速写员，这一顿操作下来，写得手都酸了。

杨清源仔细读完了口供，从其中提炼出了最关键的一点。

血河宗主来九华山有两件东西要取，一件自然是藏于袛园寺之中的血河真经手稿残卷，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东西。这是刘求玄不知道的，到哪他知道，血河宗主并没有取得另一件东西。

杨清源双目微微一闭，将所有的线索分解整合拼凑。

“两位大师，我有几个问题，还请两位如实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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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大师，我有几个问题，还请两位如实回答。”

佛道之间素有间隙，杨清源怕两人不说实话，所以特地强调了一遍。

慈静和慈安也不是那种不识大体的人，“杨侯请问，贫僧二人绝不会有所隐瞒。”

“还请二位想想，这九华山上除了这血河真经手书的残卷，还有什么东西值得血河宗主大动干戈，或者是与手稿有类似甚至更高的价值。”

“这九华山上确实还有一件宝物，但此物乃是我佛门的佛宝，血河宗主要取这佛宝有何用？！”

杨清源神色不变，“敢问是何佛宝？”

“此物藏于袛园寺的舍利塔中，传说是我佛门地藏菩萨圆寂之时，留下的舍利子，乃是佛门无上佛宝，尊号：地藏秘舍利。”

佛骨舍利，素有神效，当年的五龙首，天竺妖僧那逻迩娑婆寐就是依靠佛骨舍利提供的契机才突破的法天象地之境。

但是这玩意对于血河宗也有这般功效吗？！

然现在想这些没有必要，杨清源继续追问道，“那请问二位大师，当夜九华山上，佛门还有几位洞玄境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