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调戏了一下小乌丸，缓解了她身上的紧张之后，鸠山惠子原本微笑着的脸，也逐渐凝重了起来。

“乌丸家主口中的这个研究项目，有一点他确实没有说错……就目前来看，它可能的确是唯一能治疗我的办法，如果……我能坚持到它完成的那一天的话……”

想要亲口说出这句话，这是需要很大的勇气的，因为这相当于也是变相承认了，自己实际上已经无药可治的事实……

乌丸莲耶的这句话，此刻在小乌丸的脑海中再次浮现。

眼前这个人是非常清楚自己的情况的，她没有受到任何的蒙蔽，也不存在任何的侥幸心理，她的未来早已被彻底定下。

五年，而且这还是去年的预测。

惠子姐姐心里对此很清楚，非常清楚。

也正是因此，小乌丸才感到疑惑，在这样的情况下，在惠子姐姐自己也承认，乌丸莲耶口中的那个“医学研究项目”或许是唯一可能拯救她的情况下，她为什么还会选择拒绝？是什么原因促使她做出了这种选择？

“只是，它并不是一个好东西。”

鸠山惠子开口了，亲口说出自己命不久矣的这句话，似乎并没有对她的情绪造成什么影响。

她的脸上没有黯然，没有怨恨，也没有难过……只有凝重。

小乌丸能领悟得到，至少在此时此刻，惠子姐姐并没有在考虑自己的病情，她的心里只有担忧，对那所谓“医学研究项目”的担忧。

只是，在这一刻的小乌丸虽然注意到了这一点，但却没有深入地去想，鸠山惠子这一表现所蕴含的深意。

在这一刻的鸠山惠子，才是她在她人生最后的这个阶段里所展现出来的，唯一一次没有任何遮掩的，最为真实的她。

后来莎朗曾无数次地在想，如果当时她能意识到这一点的话，或许她就能更早地意识到鸠山惠子所留给她和白河清的枷锁……

“它确实具有划时代的意义，也确实能够造福人类……只是，那不是全人类。”

简单的一句话，鸠山惠子就解答了小乌丸心里的绝大多数疑惑。

一个只能使部分人类受益，却无法让全人类都享受的医学研究项目。

再结合他们这些大家族的地位，虽然鸠山惠子没有明确的说明，但小乌丸却已经大致猜到了那是什么。

这让她震惊得不可思议。

“小乌丸。”

也就在这时，鸠山惠子转头看向小乌丸，她脸上的神情，变得越发凝重。

“答应我，不要掺和进这件事情里去。”

这是小乌丸第一次在鸠山惠子的脸上看到如此严肃的表情。

这似乎是在劝说，但或许也可以理解为警告。

“嗯！”她连忙点头，非常肯定地回应了鸠山惠子。

“谢谢……”得到她的回答，鸠山惠子顿时笑了。

“惠子姐姐……”

这时，心里忽然又想起了白天曾经在鸠山家见过的那位日本公安，小乌丸皱着眉头，试探着开口问道：

“今早我见到的那位日本公安，他是不是……和家主有关？”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