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无界的恒境高手，有凝聚很多道魂的人吗？”辛卓随口问道。
飞玉道：“有！天资妖孽，丹海强大，天生多窍之人可以凝聚两道，如各大大帝传承门下的恒十境以上高手，很多都是两道，十分可怕，飞玉跻身恒十境三百年，虽然也算得上他们口中的高手，却只有一道！
而最多三道，大小姐便是三道，大小姐当真是逆天高手，天生高贵，前途无穷，虽然只是无涯初境，但可以战无涯中境！”
辛卓好奇道：“真的没有人四道、五道、七八道？”
飞玉仰头看着他，正色道：“姑爷还是不要好高务远，据我所知，许多准帝高手，也只是三道而已，野史中说，末代帝尊陈枯灵也只是四五道！
您是凡体，无法凝聚道魂，我赠你魔渊天书，能帮你一二，具体如何，还要靠你自己。
大小姐已经回来，这几日，我可以回去帮你求她，赐你五行之气，但，魔渊天书的事，求姑爷不要和她说！”
“为何？”辛卓问。
飞玉道：“剑奴不许藏私，我只是觉得姑爷与魔渊老祖很像，此物不能蒙尘！”
李之仪骂道：“大哥感慨个西瓜，咱们只是赘婿，还只是真境，还是不要发出这种大道理的话了。”
若非他有心收敛，只怕这山峦，这万里之遥，都将化作齑粉。
日落西山时。
辛卓摇头：“不用了，元气圭老祖不道歉，我不可能回去。”
下方大批东皇宫长老默然观望。
“恒十四境，破！”
第六十九年。
羲和英道：“你知道的，元气圭老祖不可能道歉，你是故意赌气对不对？他人不知你，我知你，你非池中之鱼，为何要自甘堕落？你要记得……心中有我，视我如妻、如主，日日想着我，待我将来踏上宝座，定会洗涮你的一切委屈，给你天大的造化！”
第三十七年。
他不由大笑，挥舞衣袖，望月井一闪而出，井内多出两道崭新的祭灵——
韩淳这时叹了口气道：“这一战，不知道要打多久！”
这不能说东皇宫的老祖们太大意，实在是被他的真诚打动了，没错，真诚！
辛卓失笑，这女人倒是强横，等我复制完整个东皇宫，找个机会离去，区区序列，给谁不是给？
……
第六道恒之道魂凝聚成功。
……
……
山洞外，忽然传来一阵清冷的御姐音，伴随着异香，一道身影缓缓走入。
这份自信与霸道，没有半点迟疑，好像天地归我，无人可以驳斥。
再比如，走马观花看了横武大帝的九世四百八十年。
时间白驹过隙，转瞬即逝，平平淡淡。
“唉！”
七日后。
元气圭转身远去：“我会向太虚剑阁阁主求情，给他补全机缘，算来他已经千岁了，若是蒙蔽了根基，倒是老夫的错了！”
十三艘狰狞庞大的墨家战船漂浮在半空，中间是一艘七龙拉着的战车，车上羲和英、苏淳风、李自忘、太灵子和一群高手肃立。
韩淳大笑：“实话不瞒你，太乙剑阁的羲古者老祖也经常去！”
东皇宫出类拔萃的弟子大部分已经前往碧波幻界，宗门内十分空旷。
你最好潜心修行，扫除心中浮躁，若是我归来之日，你已堕落无能，休怪我不顾夫妻之情，不与你天伦之欢，强夺序列！”
何况自己有六道！
“一百三十多年，连破十四个小境！”
辛卓回望，这东皇宫的人，好像都喜欢站在高处看人。
不过，他研究过，只要有望月井中的残破老魂做引子，应该没问题。
辛卓问道：“会打很长时间？”
东皇宫创立无数万年，还从没有人这般执着、一丝不苟的去做一件事——整个宗门的地板光滑映人、所有宫殿都被他擦的油光水亮。
“奴婢知错！”飞玉终于挣脱开来，艰难的想行礼。
羲和英收敛一切笑意，霸道无双，志冲苍穹，以无边无岸的自信，一字一句道：“帝位，归我！”
当年长生家和仙墟大战，持续了二百多年，死了三千多人，活着的都实力突飞猛进！”
每一道，都恐怖异常，他当年见过叶若尘、飞玉和一些恒境高手的道魂，相比之下，都要比自己弱的太多。
挥手间，将大量的星辰晶、武韵石、天材地宝扔出。
辛卓两耳不闻外事，一心祭灵、攫取，外界纷纷扰扰，大争之世，厮杀无端，故人如何，武者、仙人如何，都和他无关了。
辛卓错愕：“你们连鸟都玩？那玩意不腥气？”
时间飞逝。
一年！
两年！
说着，消失无踪。
说着，三人不由分说来架辛卓。
“嗡——”
苟知礼道：“当然了，这种厮杀，可不是光棍的分出生死，碧波幻界很大，里面被各大势力投掷了无数的机缘，还有这些年猎捕的仙人、仙兽……两家高手需要在里面一面分出生死，一面修行。
当下招出望月井，从井中抽取十几道残魂，然后道元力化作炉鼎，将残魂收入体内，吸入丹海，在混沌偏僻处击碎，足足一个时辰，逐渐幻化成一道模糊的魂台。
这里距离藏身一百多年的山洞还有数十里，忽然被这女子拦住了去路。
辛卓将她紧紧抱住，默不作声。
辛卓沉默。
……
挥手弹指，五团光芒耀眼，快速旋转。
“没兴趣！”辛卓拎着扫把，直奔远处。
片刻后，一股恒十四境巅峰的气息，滚滚而出。
日落西山时，辛卓回了山洞，用巨石堵住洞口，盘坐下去，双眸中露出明亮的色彩。
这么久的时间，让他有些麻木，也懒得修理边幅，胡须长得很长，头发也乱糟糟的，身上的白袍快变成了黑色的。
据说那对岳父岳母好像也已经离开了。
沿途弟子脸上带着笑意，纷纷打着招呼，这些人中有宗门的老弟子，也有这一百多年新收的天才，甚至有从人间界各域来的。
“师尊，告诉他了。”何晴施礼，犹豫着说道：“他好像不太领情，师尊何必屈尊向他认错，凭白丢了身份！”
第四道恒之道魂凝聚成功，这次用了二十七年。
“原来如此！”辛卓点头，这种操作才算合理。
这么久的时间，足够凡人从出生，到老死。
羲和英如利剑般的眸子看了他许久，最终温和下来，轻声道：“飞玉是我的贴身侍女，陪伴我一千多年，情同姐妹，她便如我，那日之事，你无需介怀！”
片刻后，一步上前。
五年！
何晴道：“是他自愿的，没人强逼他，也没人看出他的排斥与愤怒！”
……
……
破境，恒五境！
第一百二十六年。
元气圭老祖摇头：“其实……仔细想来，当年他的争辩，也并不是没有一定道理，百晓楼弟子这些年在大自在天折戟沉沙无数，其中几道，正合他的辩论！”
苟知礼摸了摸鼻子：“东皇宫驯养仙鸟的地方，那些仙鸟说是鸟，但都是和异族一样的人形，个个貌美如花，咱去打豆豆，玩洞洞。”
也足够一个凡间朝代的更替与兴衰。
这句“姑爷”虽然有些调侃，但笑容却是实在的，他们打心底有些佩服这位姑爷，他可是和先天剑阁老祖赌气了一百多年，这样执着的人，就算再卑微，也是让人感慨的。
恒四境！
这东皇宫真是来对了，完美复制他们的机缘为己用，世上哪有这种好事？
辛卓有种仰天大笑的冲动，忽然想起已经旷工两日，连忙提着扫把冲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