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士低着头，不敢直视老人的眼睛。

“…这不怪你们…”

格森爷爷又在说什么？

老人像是在安慰他们一样，拍了拍为首那人的肩膀，从他怀里接过了那被洗的干干净净的衣物。

“关于那个孩子…”

是在说谁？

犹豫许久，那战士还是说出了军中的政策。

“她是个好孩子，以后就跟着我吧…陛下已经很累了……”

唉？是在说我吗？

就在这时，映着凄冷的月光，她不小心瞥见了格森怀里抱着的东西，虽然只是一片从空隙中露出来的衣角。

这一发现令小女孩儿惊诧不已，以至于不小心碰倒了窗台上养了许久的睡莲，那是她在爸爸妈妈出去的那天去河里采的，原本准备等他们回来当着他们的面好好炫耀一番的。

可是现在却倒在了地上，错综复杂的根茎纠缠在一起，就如她一团乱麻的心一样。

或许是在预示着什么……

窗外的士兵若有所觉的抬头，看见了窗帘间露出的小眼睛，他抿了抿嘴，用力的挤出一丝不怎么好看的笑容。

被人发现自己正在偷窥的女孩儿被这一笑吓了一跳，连忙拉上了窗帘。

见到小女孩儿的动作，战士低下头，用他那粗糙且布满伤口与灰尘的手擦了擦眼角，把本就不怎么干净的脸抹的更加脏乱。

抱着衣物的老人却只是默默的递给了他一块儿干净的手帕。

点头道谢，战士们沉默不语的离开了这里，待得走远了，似乎从风中传来些许抽泣声。

老人摇了摇头，拄着拐杖，抱着那摞衣物慢慢往回走，脊背似乎比之以往更加的驼了一些。

“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