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难解郁结(1 / 1)

长安那场雨 暮翼仁卿 1659 字 12个月前

8月1日,星期六,小溪流很早就醒来了,大声喊着:“妈妈,妈妈,快起来!”柳诗然几乎一夜未眠,艰难地爬起来。吃过早饭,便收拾了一车必备物品,带着小溪流从yq区的娘家开车到了朝阳区自己的家。

回到家,见到了丈夫程灏和公公婆婆,柳诗然帮他们把带来的必备物品拿到十层楼上去。这个位于bj市朝阳区的六十八平米的小房子是两年前柳诗然和成灏卖了yq区的房子,又贷款一百多万买来的,出租了两年,便一直住在娘家。如今小溪流马上就要上小学了,赶紧收回了房子,找来工人装修。

第一次来新家,小溪流很是兴奋,想到还有一个月,小溪流就要来这边上学了,而自己的工作还在yq区,以后主要就靠程灏和公公婆婆照顾小溪流了,柳诗然很是伤感。简单地收拾一下,柳诗然便带小溪流回了yq区娘家。

和成灏结婚已八年,八年了,这个除了出现的时间还算对以外,其他全都是错的男人,已让柳诗然煎熬了八年。这何其漫长的八年,她早已身心俱疲,伤痕累累,除了怨恨,对这个男人已无任何感情。

柳诗然本是一个爱诗、知书达理、温文尔雅的女子,但这个生命中意外出现的成灏,在这八年的时间,不遗余力地将她变成了敏感、多疑、冷漠的怨妇、泼妇,变成了曾经让她自己最讨厌的模样。在无数次崩溃的瞬间,她想离婚,想自杀,更多的,是想杀死这个男人。

在无数次漆黑的夜里,她痛苦难眠,伴着无声的泪水,她满脑子想的、心里念的,全是江枫,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怎么会向成灏这般对他吼叫,怎么会舍得她哭泣。想起了和江枫那些美好的过往,她便会开心一些,她甚至认为,这,便是她活下去的动力。

转眼9月1日了,小溪流正式开学了。柳诗然请了一周年假,陪伴小溪流一周,便开始了奔波朝阳区——yq区这两点一线的日子。从家到单位,每天来回六个小时左右,即使一周跑两次,剩下都住在娘家,柳诗然也是身心俱疲,和成灏、公婆之间更是矛盾重重。

12月18日,在下班回家的长途公交车上,柳诗然写下了:

压抑,无法抑制地流泪,有一种痛,根本无法与人说,只有自己懂。最深的痛,是无言的痛,没有谁会拯救你,只有自己!

那个所谓的“家”,温暖吗?八年了,除了压抑、痛苦、窒息,再无其它。别人望着那窗户中透出的灯光,是那样的温暖,而我,卸下一天繁重的工作,缓步移到这里,望着那如鬼火的光,心情更加沉重。不想到那里,不知迎接的,又将是怎样的一场暴风雨。累,真的太累了,好想逃离,卸下所谓的责任,卸下一切,从这里,永远地消失……

江枫,我又想起了你,原谅我,当年是那样的恨你,我撕了你的照片,撕了你的信,自以为潇洒地将这些碎片向楼下撒去,我以为这样就可以将你彻底忘却。十二年了,我依然做不到,我们同游西安的照片,电子版,也只剩下了我的,再次打开瞬间泪崩,记忆全是你。那时我的身边有你,我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孩,那时的笑,多甜美啊,那是发自内心的、真心的笑。自你离开我,以后的以后,我再也没有这般甜美的笑了,都是虚伪的、尴尬的,咽泪装欢。我好想你,我也想西安了,虽然你早已不在那里,但我永远无法忘记,当年那个只属于我们的西安和只属于西安的我们,我想去西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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