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一谈女人就起劲的色孽神选·橘青登【5000】(1 / 2)

“啊!是大人!”

“大人,您怎么来了?”

“这帮家伙完蛋啦!大人来了!”

……

仍幸存着的黑母衣众,三三两两地聚集到罗刹的身后。

眼见罗刹在此,黑母衣众无不士气大振,被青登等人一边倒地吊打的阴霾尽扫。

他们满心以为罗刹是来助阵的。

然而……刻下的诡异气氛,使他们不知所措。

明明截至刚才为止,罗刹同青登还打得很是激烈。

可现在,二人不知聊了些什么之后,罗刹突然解除了战斗架势,摆出一副不愿再战的模样。

但即便如此,充溢在青登和罗刹之间的氛围,仍紧张得仿若随时会断裂的弓弦。

如此怪诞的画面,令黑母衣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战也不是、撤也不是。

“那个……大人……”

某个黑母衣壮着胆子出声问道。

然而,他才刚发出几个音节,便见罗刹摆了摆手,以动作示意他们闭嘴。

黑母衣众见状,连忙闭紧嘴巴,缩实双肩,别说开口讲话了,就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都给我退下。”

罗刹头也不回地对身后的黑母衣众说。

某人闻言,连忙错愕地追问道:

“欸?退、退下?大人,您……”

“相同的话,我不想重复第二遍。”

罗刹的语调岁平静,但话语中却潜藏着锐利如斩击一般的残响,黑母衣众顿时鸦雀无声、呆若木鸡,活如泥塑木雕。

无人敢再言语,无人敢有异议。

哗啦啦啦……

黑母衣众就像退潮一样争先恐后地往后退去,他们的身影一个接一个地消失在树林的深处。

转眼间,此地除了青登、总司、佐那子和罗刹之外,再无他人。

少了数十个人的呼吸声,四下里变得格外安静。

“好了,无关人等都被我赶跑了,现在……就让我们来好好地谈一谈吧,仁王……不,橘隆之的儿子哟。”

罗刹一边说,一边朝青登投去无悲无喜的目光。

“在橘隆之往生后没多久,我因一时好奇而暗中观察过你一阵子。”

“那时的你,给我的印象就只是木讷、晚熟,但只要悉心培养,未尝不能成长为可靠的一员干吏,不过单论才华的话,还不足以入我的法眼。”

“但从去年的年初起,你就像是突然悟道了一样,变得格外强大、富有才干,一路扶摇直上,从一介无名小卒成长为如今威名远播的仁王。”

“对此,我由衷地感到——真是‘虎父无犬子’啊,既然是橘隆之的儿子,那么有着此等本事,也不足为奇了。”

说到这,罗刹停了一停,然后似有所悟地低声笑起来。

“哈哈哈……所谓的‘造化弄人’,也不过如此了吧。”

“没成想时隔一年半,类似的光景再度降临在我的眼前。”

“同样的橘姓武士,同样的对峙,同样的……眼神。”

罗刹沉低眼皮、眯着双目,细细打量青登的眼睛。

“橘隆之的儿子,伱现在的眼神……跟橘隆之死前的眼神,近乎一模一样啊。”

逼死橘隆之、杀害金泽兄妹、制销诡药的真凶,就站在自己的面前……置身于此等情景,青登哪怕是对罗刹怒目而视也再正常不过。

然实际上,青登此时此刻的眼神,却异常地冷静。

冷静到连用“瞪”这个字眼来形容,都显得太过激烈而不当。

“是时,橘隆之也是以这种令人不快的眼神看着我。”

“据我猜测,你应该已经从小野寺那儿听来了不少事关汝父的秘辛了吧?”

“遑论小野寺知道得再多,在橘隆之被我所逼害的那天夜晚,他始终是不在场的,所以你应该并不清楚汝父死前的经历吧?”

语毕,罗刹将身体重心放到左腿上,换成了更轻松的站姿,下巴微抬,眼望远方,作回忆状。

“那个时候……我和我的大队人马将橘隆之团团包围。”

“除非神兵天降,否则他绝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平心而论,就橘隆之所干出的那些事儿,哪怕是将他杀上百十遍也不为过。”

“但是啊,我这人最重人才了。”

“不论是谁,只要身怀杰出的本领,我都愿量才录用。”

“诚然,橘隆之的行为险些害清水一族以及我背后的法诛党倒大霉。”

“但较之其才干、为人,他的这些‘恶迹’,倒也不是不可容忍、原谅了。”

“纵使不提他那能够发现幻附淀的制作工坊的睿智,光是他那份明明只是一介定町回同心,却敢于同吾等对抗的勇气,就令我感佩至极。”

幻附淀……这个应该就是法诛党和清水一族的内部人士们对诡药的“官方称呼”吧。青登心想。

不得不说,这个名字起得真是妙极。

日语的语序是“主宾谓”,即表示动作行为的对象放在主语的动作、状态或特征、行为的前面。

所谓的“幻附”,就是“附加幻觉”的意思。

而“淀”有渣滓、残渣的意思。

附加幻觉的残渣……生动鲜明地阐出了此药的特点。

在青登暗自思忖时,罗刹的话音不停:

“匹马一麾的武者,俯拾皆是;大智大勇的勇者,寥若星辰!”

“杀害如此难得的人才,我实在是于心不忍。”

“因此,我以礼贤下士之姿、吐哺握发之仪,恭敬地请他加入吾等麾下。”

“我已尽我所能地礼遇橘隆之,不论是露出的表情还是说出的话语,都毫无不妥之处。”

“哪怕是素有敬才、爱才之美誉的周公旦,应该也没法在我的礼数上挑出毛病了。”

“但很可惜……我的话才刚说完,便被橘隆之毫不犹豫地回绝了。”

“唉,他这是何苦呢?何必死忠于腐朽的德川家族呢?”

“在吾等找到并包围橘隆之时,他就只剩两条路可走了。要么加入我们,要么死。”

“既然他拒绝了唯一的生路,那么不论我再怎么喜欢他,都不能再留他了。”

“为了以示对他的敬重,我决定亲手送他上路。”

“实话讲,当时的我万万没有想到:橘隆之直到将死之际,竟还能带给我惊喜。”

“纵然身陷必死的绝境,他也没有丧失战斗的勇气。”

“他拔出腰间的佩刀,毫不踌躇朝我攻来。”

“橘隆之的步法乱得一塌糊涂,一看便知他的武艺不精。”

“可奇怪的是……明明只是一个连步法都踏不好的弱者,却劈出了相当不得了的斩击。”

“既非角度刁钻的攻击,也非出奇制胜的怪招,就只是一记朴实无华的袈裟斩。”

“虽然这已是1年半前的事情了,但当时所见的光景,我仍历历在目。”

“不算强壮的身体、飞速逼近的刀锋、仿佛下一秒就要有火焰从中跳出的眼眸。”

“刃上所缠带的秋风扫落叶、所向皆披靡的气势,使我不禁出现片刻的恍惚。”

“就在这转瞬即逝的失神里,橘隆之的刀砍中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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