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东都城内的贵女只怕没几人的身份比她更尊贵，所以她的婚事定是启帝的一颗棋子。

不会就这么轻易的同意就是，所以不能急。

凤锦瑶的亲事成为了启帝要平衡朝局的一个支点，轻易不会启用。

而他要去法华寺为灾民祈福的事情，倒是在礼部的安排下，进展颇为顺利。

厉亲王府，被杖责过的九皇子此刻就是走路还有点疼，其余的恢复得还算不错。

可他的心思却日益阴沉起来，厉王妃自从见过卫国公后，就将有孕一事告诉给了他。

他倒是没什么大起大落的情绪，只嘱咐她好好养胎就是，而后对其他后宅的侧妃和侍妾们仿佛抛诸脑后一般，整日就想着出门去，具体是做什么也不知道。

她们不清楚，不代表卫国公不清楚。

九皇子明里暗里的都在找寻那拢光的下落，卫国公对他算是彻底失望了。

枉他还在谋划大局，九皇子却如此的不争气。

于是寻了个日子就将他给找了过来，语气中带着不善的口吻就开始说。

“王爷，这是要将我们多年的谋划毁于一旦，就为了一个不起眼的侍卫？”

他没有直说拢光的真实身份，是想给九皇子留点脸面，九皇子得知卫国公此话，就明白事情瞒不住了。

有些尴尬，又有些迟疑。

“外祖父，他不是普通的侍卫，他救过本王的命。”

“哼，侍卫生来不就是替王爷挡刀剑的吗？若是这点觉悟都没有，还做什么侍卫！”

九皇子无法反驳，在卫国公面前，他的态度一向是不强硬的。

更何况如今还有此等丑事落在他手里，自然要听之任之。

卫国公虽然生了舍弃他的心思，但说到底还是自己看顾着长大的外孙，这么多年来都是围着他在转，所以见他脸色不大对后，也没有继续再说什么。

转而把话题扯到了启帝要去法华寺进香一事。

“礼部安排的差不多了，十日后陛下就要亲临法华寺，王爷可想过，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机会？

九皇子很快就明白过来。

“此次漕运司的事情，陛下没有牵连卫家，不是因为善心要放过卫家，而是想要图谋更多，老夫总觉得背后少不了白相的手笔，只怕还在搜集其他的证据等着将咱们一网打尽呢。”

卫国公对于启帝和白相是十分了解的，所以才会有此猜想。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一招必杀。”

“所以外祖父的意思是想要趁着父皇外出，将之……”

九皇子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卫国公阴鸷一笑，微微点头。

“到时候再将此事推到与我们敌对之人的头上，届时既可以铲除大皇子，而六皇子又远在千里外，王爷，岂非就是大统的唯一人选，只需振臂一呼，自然百官称颂。”

一番话获得九皇子心动不已。

他此前可从未想过，会主动出击。

父皇的身子骨和年纪摆在那里，总想着还得要个十几年才能有机会继承大统。

没想到，如此天赐良机，他那心情早已经是按耐不住了。

狂喜的露在脸上，巴不得此刻就到法华寺去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