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 第496章 那你就去死啊!(2 / 2)

贞观无太子 赴醉人 311 字 5个月前

听尉迟敬德这么说,众人哑口了。

说到率真,一般人还真做不到尉迟敬德这个份儿上。

“不管什么原因。”李靖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薛延陀必须拿下,如果夷男这老匹夫真要是冥顽不灵的话,那就灭此朝食!

总之,薛延陀必须落在大唐的手里。

在坐的都是大唐的勋贵,想必你们也不想看到大唐分崩离析吧?”

“对。”程咬金也附和道,“不管怎样,薛延陀都必须拿下!”

说到底,其实就一个意思,薛延陀决计不能落到李承乾的手上,否则届时的大明王廷,不管从北还是从西都将对大唐构成威胁。

这绝对不是他们,也不是李二想看到的局面。

这就好比房间里有一块金子,但门锁着,路过的人哪怕有心,但没看见,这块金子可能还在。

同样的,房间里有一块金子,大门敞开,路过的人哪怕无心,但看见了,在巨大利益的诱惑下,这块金子可能真就不在了。

人心啊,经不起考验的……

他们虽然嘴上都没说,但他们要做的事情其实都一样,就是不给李承乾看到那个不该看到的希望!

当然,这个说法很恶心,可在某些时候,又真的就是那么一回事儿……

“那老夫这就去准备准备。”尉迟敬德见大家都没意见,当即就说道,“既然是第一仗,那就要打得漂漂亮亮的,好歹要让夷男那老小子知道疼。

他还真以为,装备了一支连弩大军,他就是我大唐雄兵的对手了?”

对此,众人都没意见。

对于尉迟敬德的能力,他们还是信得过的。

这家伙,能从隋末混到现在,那也不是白给的。

虽然都说他莽,但他的莽,只在平时,上了战场,那可就不一样了。

否则,他的爵位是哪来的?

跟着,众人又商议了一番具体的细节。

第一仗,自然是要打得有声有色的才好。

而在薛延陀,真珠可汗的大帐之中,众人也是争得面红耳赤。

有人支持死扛到底,自然也有人抱着良禽择木而栖的心态。

这是必然的。

朝堂斗争嘛,在哪个国家都存在。

有些时候,甚至都不是为了国家去思考这个问题,就单单是两个派系的意见不统一,单纯的为了反对而反对。

夷男倒是没说话,就坐在上首一直看着自己的麾下争论不休。

那眼神儿,不带丝毫的感情,仿佛就是在看戏一般。

“可汗,此番不能打啊!”主和派的官员见主战派喋喋不休,当即就对夷男说道,“大唐如今兵强马壮,正是他们最为强大的时候,若是此时和他们大战一场,微臣唯恐国祚不久矣……

届时,我们恐再走吐谷浑的老路啊!”

“放屁!”主战派的官员闻言,立马大喝道,“若是不战而降,你让我薛延陀的子民作何感想?

大唐是很强大,这一点儿从来就没人否认过,但我们自从在这片土地生存以来,遇到过的对手又有几个不强大的?

难道每次遇到一个强大的对手,我们都要不战而降?

若是如此,我们还立什么国?

我们的祖宗还拼什么命?

早早给人为奴为婢不好么?”

“你……”主和派的官员那叫一个气,指着主战派的官员鼻子,你你你半天没蹦出一句话,过了半晌才说道,“此一时彼一时也!”

“堂堂草原上的汉子,尽学得汉人一般文绉绉的,你都妄为我草原上的勇士!”

要不怎么说,文化输出是最恐怖的呢?

哪怕是在草原上,汉家文化也已经在此开枝散叶了。

当然,这也为日后的华夏打下了一个坚实的基础。

不过这会儿,那主和派的官员却是被气得不行,他很想说句孺子不可教也,可这话要是说出口了,还不正应了他的那句话?

“可汗,此战不能打!”主和派的官员不再和他纠缠,而是继续看向夷男,说道,“如今我薛延陀虽然装备了一支连弩军,但可汗应该知道,我们为了装备这支连弩军耗费了多少钱粮。

如今,哪怕是举国之力,都很难支撑起一场大战了。

若是可汗执意要打这一场根本就毫无胜算的大仗,老臣甘愿以死劝诫!”

听他这么说,众人都是一愣。

死谏?

好家伙,只听说大唐有个叫魏征的家伙这么干过,薛延陀什么时候也出这种猛人了?

但死谏这种事儿,学不得的!

死谏本身就是一把双刃剑,遇到开明的君主那倒也罢了,因为他会认真的去思考这个问题。

毕竟你都死谏了嘛,连命都不要了,也要说出这番话,也许里面真有什么问题。

可遇到了一个不开明的君主,你玩死谏,那就是在逼他!

以死相逼!

很显然,夷男绝不是一个开明的君主,他之所以主站,有国家大义的原因,也有他不想步阿史那泥孰后尘的原因,所以听他这么说,本来古井无波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半晌才说道:“那你就去死啊!”

只是一瞬间,整个大帐中都安静了。

那死谏的官员整个人都愣住了。

剧本不是这么演的啊!

他是主和不假,但他不是真的求死啊!

夷男可不管那些,见他一脸的不敢置信,冷笑道:“怎么,不敢了么?你不是要以死劝诫么?要不你试试?

你试试你死了后,本汗会不会回心转意?”

夷男将冷酷和无情演绎到了极致。

面对夷男的咄咄相逼,那主和的官员整个人都心如死灰。

他知道他错了。

他的君主不是李二……

他也不是魏征……

和夷男玩这套把戏,简直就是自取其辱。

这般想着,他宽衣脱帽,一脸绝望地说道:“汉人有句话叫做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今日,老臣这就如了可汗之愿。

廉颇老矣,尚可饭否?

可?

不可?”

谁也不知道他在呢喃什么,但都知道,他是在做最后的告别。

而夷男,却只是冷冰冰地看着这一切。

他不在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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