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2:睚眦必报的秦为(1 / 2)

大宋好儿郎 史小刀 9619 字 10个月前

刘姝亲自走下来,一手一个炊饼,顺着发给乞丐们。

她的神色很认真,边发边说道:“晚些有稀粥……不过我家相公说,饿久了不能吃那么多,要节制,否则胃会受不了……”

随从看着井然有序的一幕,不禁叹道:“咱大宋百姓就是守规矩,一个女子也能招呼这么多人。”

庞籍却笑着说道:“守规矩是一回事,可秦家的那些护院也都是百里挑一的高手,谁敢不守规矩?那小子看着和善,可手段却不软。”

他若有所思的道:“这就是秦为的外交之道吧,先给你软的,你要听话。你不听话那就来硬的,大家暗地里互相捅刀子,就看谁能捅中对方的要害。”

见庞籍两人过来,刘姝认识他,便盈身行了一礼道,“妾身见过庞相公……”

两家算是朋友,庞籍也没拿架子,客气的笑笑,“秦为呢?这小子还算有点儿善心,秦家开仓放粮也算是给全城的百姓做了个好榜样,好!”

刘姝很有大家闺秀的风范,行礼道:“百姓苦,天下苦……秦家虽不是什么豪门望族,却也知体恤民生之道,庞相公稍后,妾身这就让人去通秉……”

段玉会意,赶忙进去把秦为叫了出来。

秦为小跑着出来,见到庞籍后就皱眉道:“礼房那些人惹事了?”

若不是外交上出了事儿,庞籍不可能这么急着来找自己。

庞籍点点头,秦为带他进去。

“老夫却是看错了人。”

在前厅坐下后,庞籍唏嘘道:“先前那个告密者……老夫也不解释,此事是老夫对不住你,你放心,就算裁撤了侍卫军司,老夫也一定给你个交代!”

说着他起身拱手赔罪。

一个宰辅给你拱手,而且还是自家学生的父亲……这层关系在,他怎么受这一礼?

秦为起身避开,说道:“庞相无需如此,此事……”

他迟疑了一下,庞籍知道要开筹码了。

关系归关系,利益归利益。

如果秦为就这么答应了,庞籍反倒是为难了。

受人恩惠涌泉相报,这世间最难还的就是人情……

“张升不堪。”

秦为的这句话得到了庞籍的赞同:“老夫当时也恨不能一耳光抽死他,为了一个告密者,竟然……可侍卫军司终究是三衙的重要部门,老夫也不能用强。”

秦为笑道:“听说枢密院还差一个副承旨?”

大宋的官衙体制大多都是一正两副,宰辅如此,三司也如此,有时候一正三副也有可能。

原因就是大宋的官员实在太多了,总给给他们一个安置的地方。

所以这是秦为的条件。

庞籍苦笑道:“这是城下之盟吗?”

秦为给他倒了一杯茶,然后举杯邀饮。

茶叶在水中飘荡着,茶汤的颜色微绿,看着赏心悦目。

庞籍喝了一口,赞道:“这茶喝着也不错,简单,却回味悠长……某家那小子跟你学了几年,老夫却是头一次喝到你家的茶水。”

秦为只是看着茶汤,平静的道:“总有人以为那个副承旨是个好差事,看到别人升官就眼红,可秦为想告诉他们的是,这是个苦差事。”

庞籍微笑道:“愿闻其详。”

秦为说道:“若是大宋强大,那么这个副承旨,包括礼房的差事都是美差,因为他们可以俯瞰一众外藩。可大宋强大吗?”

他抬起头来,认真的道:“辽人可以肆无忌惮的威胁大宋,西夏人可以肆无忌惮的威胁大宋……甚至连交趾人都不安分,这样的大宋,你让礼房的人怎么去交涉?”看书喇

庞籍的笑容僵硬,不自在的叹了一声,道:“以往……自澶渊之盟后,大宋和辽人之间的交往还算是平和,老夫也认为无事,谁知道礼房那些人大意……铸成大错。”

“他们大意只是一回事。”

秦为说道:“可归根结底就是一句话——弱国无外交!”

庞籍只觉得脑海里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然后喃喃的道:“弱国无外交,是了!可……大宋不弱啊!”

他是枢密使,大宋有多少实力他心里最清楚。

可对外他却不能说大宋弱,否则就有扰动军心的嫌疑。

你就自欺欺人吧。

庞籍一生都在跟大宋的军士力量较劲,他能不知大宋如今的情况?当官当的久了,再热的血也得凉了。

秦为缓缓起身道:“庞公,原先的麟府路钤辖裘书玄回来了,并且一直没有得到妥善安置,秦为和他有些交往,觉着此人不错。”

这就是条件。

你庞籍答应不?

这就是城下之盟!

咱们规矩是规矩,人情是人情,利益是利益。

“罢了,此事老夫去办。”

庞籍一路回到了枢密院,叫人去查了一下情况,才知道裘书玄这是被针对了。

按说他这个级别的,对一个外调回来的官员根本用不着上心,所以负责人员调动的官员有些疑惑。

连庞籍都能说动,难道这个裘书玄还有什么门路?

“相公,那裘书玄说是和折家有勾结,所以回京后就被闲置了。”

扯淡!

庞籍冷笑道:“什么叫做勾结?是有人在弄他……不,在弄折家。这是在杀鸡儆猴,警告后来者,莫要和折家亲近……玛的!大宋的军事力量就是然他们这么折腾光的……在厉害军队也经不起他们这么折腾!”

这等事再浅显不过了,就是一次官场倾轧,背后的人是谁张昇大致猜得到。

随从觉得不忿,“相公,那秦为竟然用此事来要挟,当时就不该答应。”

庞籍笑了笑:“你懂什么?他张升仗着侍卫军司的名头在三衙里没少威风,这次秦为是铁了心要弄张升了,老夫何不助他一把……再说,这外交之事已经迫在眉睫,礼房的人是指望不上了,这时候枢密院里还有谁能力挽狂澜?“”

随从皱眉道:“却是不好挽回了。”

庞籍点头:“正是如此!当初老夫本想吧宗升留在枢密院,可秦为那小子却不舍得放任,知道他为何眼看着宗升被外调却没有反击么?”

“为何?”

随从有些茫然,庞籍却露出一丝深邃,“宗升去的地方是府洲,而哪里恰巧是折家的地盘儿……”

“您是说秦家和府洲折家结盟了?”

随从大惊失色,忙道:“自古文武结党都是大忌,他这是在作死啊!”

庞籍也点点头,又叹道:“可老夫却知道他没有私心……若他一心只为升官结党,那些权贵巴不得和他联手……他又何必舍近求远去沾惹一个武将世家?他这是担心别人去了府洲,大宋的西南就不安生了。”

宗升是秦为的铁杆儿小弟,他去府洲和秦为去府洲本就没有差别。

如此府洲方能文武一心,大宋西南安矣!

随从唏嘘道:“兵、吏、户、礼,这四房关系重大,这个副承旨的职位因此而变得抢手起来了。”

他猛地一惊,说道:“相公,秦为插手进来……此次又拉拢了裘书玄,这是什么意思?结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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