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羽走后不久，便又有一个真灵来到了孟婆庄。

宋玉善老样子，给他送上了一碗迷魂汤，然后就看他迷迷糊糊的走了出去，往轮回崖去了。

今天的三个真灵都接待完了，宋玉善便跳下凳子，回洞府去了，正好尝试尝试今天的新配方。

到第二年的时候，《东蛮小世界轮回名录》上的真灵，明显多了一些。

不过满满一锅迷魂汤，还是不等真灵喝完，就过期了，浪费不少。

好在她大概知道有多少真灵，该准备多少量了。

没多久，刚刚看到了她原本样貌的真灵，就都喝了迷魂汤上路了。

“？？？”宋玉善莫名其妙：“至于嘛！”

要不是因为今天遇到师父了，心情好，她才不笑呢！

“孟婆，你刚刚美的动人，现在丑的吓人！”

至于能不能不喝迷魂汤，或者少喝点，还是没有一个真灵尝试。

直到最后一个甲子的第一日，她递汤时，看到了窗口边那个真灵的样子。

“我什么？”宋玉善一秒变回了变回了丑凶丑凶的老太太，微笑着反问道。

说完就把迷魂汤一饮而尽，前尘往事全忘了，迷迷瞪瞪的往庄外走去。

……

原本以为，孟婆神的试炼，和以前一样，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去了。

整个大堂，鸦雀无声，所有真灵都偷偷的瞧汤屋内孟婆神的脸色。

“不喝、少喝迷魂汤，上轮回崖，罡风千刀万剐，真灵消散，后果自负！”

他端起迷魂汤，送到嘴边，在喝汤的最后一刻，还是忍不住大声抱怨了一句：“你这怎么还有两幅面孔啊！”

一个甲子后，这个世界轮回的真灵数量才逐渐稳定。

可她的徒儿标志的很，老了也不会是这个样子吧？

宋玉善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样子和以前确实相差甚远，连忙说：“师父，我是玉善啊！”

“我笑得有那么吓人吗？”宋玉善舀了一勺迷魂汤，笑着问后面的一个真灵。

“明明那么好看，怎么要用这副面目啊！”

反正他们喝汤喝得反而更果断了，连带着她的工作效率都高了。

越是搭理他们，反而越是来劲，不如冷处理。

生怕师父认不出来，她还变回了最后那一世的样子。

“能先把汤给我吗？”真灵小心翼翼的说。

领汤的真灵刚看到了一出大变活人，实在忍不住了：“孟婆大人，你这……”

“可以啊！”宋玉善很好说话，把汤送到了他手里。

孟婆庄又逐渐恢复到了之前井然有序的样子。

宋玉善激动的点了点头，目送师父在大堂角落落了座，收敛好心情，继续给排队的真灵盛汤。

早些把他们都送走了，她才好去找师父叙旧。

“能啊！”宋玉善和蔼的问。

宋玉善十分庆幸，得亏了她有先见之明，从一开始就没以真面目示人，不然这些年，怕是没有这么容易。

宋玉善一下子就认出了她，久远的记忆一下子涌现了出来。

真灵来来去去，她一直坐在汤屋里，日子平淡又清闲。

“……”真灵战战兢兢的问：“能说真话吗？”

“都说东蛮小世界的孟婆丑，原来都是装的！怎么这么想不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