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而言。

云剑生的自然剑意虽然在不断增长，可终究没有成长到完整的地步！

直面神帝，稍显不足。

惊叹之余。

顾寒又有些不解。

以神帝的实力，不管是先前还是现在，若是全力出手，都足以压制下云剑生的不朽剑意！

可先是一道法旨。

现在又是一只手。

都只是一部分力量！

他不觉得这是对方自大，其中必有不为人知的原因！

吼！！

正思忖中，似乎看到了千夜几人的强横，又似因为久久拿不下顾寒，神帝那满是怒火的咆哮声突然再次响起！

轰！

轰隆隆！

那只青灰色的大手之上不朽神力暴涨，五指猛地合上，要变掌为拳，将顾寒生生捏死！

瞬间！

不朽神力压过了不朽剑意，顾寒压力倍增，银甲吱吱作响，似也难以承受这股巨力！

他紧咬牙关。

用尽了全力催动不朽剑意。

他很清楚。

神帝是很强，强到足以碾压云剑生的不朽剑意，可……要想仅凭一只手就做到这种事，也根本不可能！

只不过。

这剑意，终究不是他的，纵然云剑生配合，他也无法完美控制，斩神君之流，绰绰有余，可对上神帝，就有点相形见绌了。

无声休息间。

他的身后出现了一道透明的人影。

正是云剑生执念！

“前辈？”

顾寒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云剑生没说话。

表情中依旧带着勉励和温和。

微不可见的。

他的手指动了动。

黑剑之上，那层月华一散，顿时化作了点点灵光，融合进了顾寒周身的剑域之中！

神情一怔。

诸多的明悟瞬间涌上心头。

“前辈……”

直到此刻，他才明白云剑生将这道剑意交给他的真正目的！

还剑是其次。

两代剑首的交接，也是其次。

传承！

才是云剑生的真正用意！

他在用这种方式，让顾寒领悟他的自然剑意，然后……传承下去！

“原来如此……”

灵光和顾寒的剑域结合越发稳固，他心头的明悟也越来越多。

世间意和自然剑意。

从来就不是相互独立存在的。

少了世间万灵。

自然剑意便不再完整，甚至不能称作是真正的自然。

同样的。

少了自然，世间万灵也就失去了赖以生存的基石和法则。

二者相互依存，缺一不可！

“多谢前辈。”

“我，明白了。”

念头转过了很多，可外间也只是过去了不到半瞬而已。

见他如此。

云剑生执念似乎欣慰一笑，身形徐徐消散。

“神族。”

“不是有六只手吗？”

顾寒缓缓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