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带着全班的同学一起来吃饭，此刻整个窗口站得差不多都是零班的学生。

可就在这时，旁边的另外一个窗口，又传来学生和食堂阿姨吵架的声音。

张三不用看都知道，必然是一年级的新生。

果然，朝着旁边的队伍前面看过去，一名一年级的男生正朝着食堂大妈愤怒地咆哮起来。

“这特么就是中午的剩菜！为什么要给我们吃剩菜！？”

大妈白了她一眼，将另一个菜打给他。

同样，那个菜也是剩菜。

食堂晚上有十几种菜式，其中有三个是中午的剩菜，到了晚上又热一下，然后给学生吃。

在食堂里打饭，三菜一汤，学生是没有选择的权利的。

食堂的工作人员给你打哪个，你就只能选择吃。

像是这种男生站出来会要求换菜的，在二年级和三年级的学生之中，是不存在的。

所以，此刻二年级和三年级的学生的脸上，都满是冷漠。

甚至很多人像是什么都没看到一样，继续排自己的队。

“我再说一遍，我来食堂不是为了吃剩菜的。快特么给我换了！”

男生一副随时都会将自己面前托盘的饭菜扣在食堂大妈脸上的架势。

可反观食堂大妈的眼神，满是冷漠与不屑。

甚至还有一丝轻蔑。

这时，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学生会的学生，直接过来四个人，将刚刚大喊大叫的男生拉开。

“你们干什么？你们是学生会，你们不是应该维护学生的利益吗？”

但回答他的，只是一句冰冷到不能再冰冷的话。

“你是哪个班级的？在食堂大声喧哗，扣分。”

看到这一幕，张三终于可以确定，整个上步中学的所有规则的核心，只有两个字——服从！

无论规则多么不合理！

无论规则对学生多么不友好！

你要做的，就是服从！

无条件的服从！

一开始，张三还有些不太理解，为什么学生上下楼梯的时候，要默数自己一共走了多少个台阶，甚至会有学生会来检查。

但这一刻，张三有些弄明白了。

学校其实并不在乎你到底走了多少台阶，学校只是要让所有学生都习惯这种毫不合理的规则。

让学生在一次次默数走过的台阶的过程中，逐渐迷失自己的准则，甚至逐渐失去自己的思考能力。

吃过晚饭之后，张三带着大家来到了大礼堂。

晚上，还有一场迎新晚会。

虽然迎新晚上听上去并没有什么恐怖的地方，而且大礼堂之中，张三确认了好几遍，没有找到任何地方写有规则，但张三还是有一些不安。

看到大礼堂的舞台，张三就不由得想到之前自己站在讲台上，被校长的强大力量所影响，不得不按照校长的命令来演讲。

那种完全被操控的感觉，即使现在自己想到，心中还是会充满恐惧。

很快，迎新晚会开始。

主持人一番没营养的演讲之后，便是二年级和三年级为大家准备的节目。

第一个节目，是开场舞蹈。

虽然张三没怎么看过好看的舞蹈，但这个舞蹈，不知道哪里来的一共六十四个人一起在舞台上跳舞，人员密集导致的大家施展不开就算了。

更重要的是从开始到最后，真行不变，所有跳舞者的动作都很相似，可以说完全没什么看点。

还不如一个人在上面跳呢。

这糟糕的舞蹈，真的让人有点儿……是可忍孰不可忍！

而且，张三感觉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六十四个女生都长得一个样。

第二个节目，多人合唱。

十几个人站成一排。

张三原本以为，会有高声部低声部，结果，并没有。

十几个人就是一起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