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流香谷。

“嗖！”

周凡穿着一身黑袍，带着一张嘴角掀到耳朵根的面具，来到黑市之中。

“老毕说得没错，这里的人基本都会遮掩自己的容貌和体态。这里的人都很沉默，安静地交易，安静地闲逛，连讲价的声音都不大。”

“护脉丹！玄元丹！叫春丹……真是应有尽有。”

“竟然还有售卖玄阶高级战技的？”

……

看着人来人往的众人，他随意闲逛着，观察着。

“可惜，这些我都不需要。”

周凡逛了一圈，决定摆摊，自己售卖资源：“我需要的中品灵石，没有人卖。”

“兄弟，你也来卖东西？”

“生意难做啊！都月底了才开启黑市，大家的灵石基本都用完了，真不知道黑市的举办方怎么想的。”

一旁摆摊的青衣鬼面人开口吐槽道。

周凡笑了笑，没有回应，他拿出大量的资源，竖起木牌，把价目表详细列好，并且标注两句话：自行交易，谢绝还价，方便你我他。

灵云宗倒闭了，宗主和他小姨子跑路了，所有东西清仓大甩卖啦。

“这么多的四品符箓？”

“这么多的四品丹药？”

“……”

“兄弟，你爹是谁？还缺儿子不？”

青衣鬼面人惊得站了起来。

“呃……”

周凡嘴角一抽。

你和我爹同意，我还不同意呢！多个人分家产，想得美呦！

“嗡！”

随即，他自顾自地修炼起来。

“这么多四品符箓？这价格……比符堂低这么多？”

“灵云宗倒闭了？怎么回事？这么大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灵云宗宗主和他小姨子有奸情？这么刺激的吗？兄弟，有没有插画？我出重金购买！”

……

摊位前的议论声越来越大，这在原本显得安静的流香谷当中很是突兀，从而使得周围的人汇聚而来。

声音变得越大，吸引的人越多。

很快形成良性循环。

一笔笔交易自主完成，仅仅只是片刻功夫，摊位上的资源便是售卖一空。

“嗖！”

周凡一句话不说，用麻袋装满中品灵石，扛着就走。

青衣鬼面人：“……”

原来我赚不到灵石，不是‘月底’的问题，而是……

麻袋的问题！

明天我也要拿麻袋来装灵石！

“有上千颗中品灵石吧？”

不少人盯着周凡离去的背影，都是心动不已。

中品灵石，这可是内门弟子专用的修炼资源，而且每个月都是定额发放10颗，乃是稀缺资源，谁不想要？

不过，没有人出手。

因为……

谁也不知道这身黑袍之下的人，到底是谁，是什么实力！

第二天。

“兄弟，又来了？”

“你不会还有资源要售卖吧？”

青衣鬼面人早早来到，看到周凡那熟悉的装扮，顿时热情许多：“你看……我也学你拿了麻袋。”

“我也要装一麻袋的灵石离开。”

周凡：“……”

为什么我遇到这么多逗比？

是我有‘皮’的属性，所以自动吸引‘皮友’？

“兄弟！”

“灵云宗宗主和他小姨子真有一腿？”

青衣鬼面人问道。

“嗡！”

摆好资源，树好木牌，周凡再次盘膝而坐。

然后……

他摊位前的顾客络绎不绝，一笔笔交易完成。

麻袋里的灵石也是迅速增多。

青衣鬼面人看在眼里，馋在心里。

“嗖！”

资源售卖完毕，周凡起身离去。

临走前，他看到青衣鬼面人的摊位上竟然一个人都没有，一件东西都没卖出去，不由得嘴角一抽。

按理说，挨着他这么火热的摊位，不至于这么冷清才对。

“呃……”

下一刻，看到青衣鬼面人卖的东西后，周凡明白了。

在黑市你卖修炼心得？

大家都蒙着面，谁知道你是谁？万一你一个菜鸟假装大佬卖修炼心得，这不是坑人的吗？

“看来不是麻袋的问题，难道是……面具的问题？衣服的问题？”

青衣鬼面人嘀咕道：“可是他那样的面具也太难找了吧？嘴巴都咧到耳朵根了！”

周凡：“……”

这观察力……你可真是个经商小天才！

“又是一千多颗中品灵石！”

“听说符堂和丹堂的人都从他这里批量购买符箓和丹药了！太便宜了！而且量大管饱！”

“灵云宗到底倒闭没有？这个人是谁？”

……

众人低声议论着。

其中一位猪脸面具人的眼睛透着浓郁的贪欲之色，小声说道：“明日就是黑市的最后一天，如果你还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第三天。

周凡穿戴整齐，再次来到流香谷那边。

“……”

当他看到青衣鬼面人的摊位上，坐着一个和自己装扮一模一样的人时，嘴角不由得微微一抽。

真就硬仿呗？

“兄弟，今天是最后一天，我可全靠这身装扮挣钱了！”

隔壁摊位传来熟悉的声音。

周凡懒得搭理对方，继续摆放资源，树起木牌，然后盘膝而坐。

“终于来了！”

“我是第一个！”

……

周凡的摊位上已经排起了长龙，很多人都是慕名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