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向滨城,北侧为连绵高山,其中最雄伟之处,就为泰山,山下一条千米之宽的大河从西至东而来,穿越滨城,散入东大泽当中。
这滨城正正卡在长川大江与分流之间,也不知是如何定住不移,不动分毫。
城池形如一只大手,掌心朝西,五指朝东。
五指间皆是分流而出的山川湖泊,其山矮小,如同峰林钉入水中。
其水平缓,如同镜面平铺,难分上下游向。
那由长川大江带来的水物都在此停留,不少的渔船都以此水域捕鱼为业。
“这就是滨城吗?”
滨城是东滨主城,比之西川大城又有不同。
此城中多水流,多桥梁,路人行之多是船舶,不少的建筑也是浮在水面,在烈阳时,倒影摇曳,如同天空城池。
而且这滨城只有南北俩城门为陆路门,其西城门为迎江城门,任何人来此,都需要乘舟入城。
东城门则是出滨城门,专门为前往大泽水域的人而准备,但那里的船舶需要自己购买或是制作,且出城后生死一概不理。
思索间,青戈已经在江边登记,坐上了木舟,在兵修的划行下,与一群人前往滨城。
其舟数百,每舟至多泛十人,一次就是数千人。
“我还以为乘舟是要付银钱的,却是没想到由官家承担。”
听见青戈的话,旁边的一位老丈带着些许吟诗作对的腔调道:“滨城东城门才是官家赚钱的地方,这东城门,人来得越多,官家才越开心嘞。”
“哦,此话怎讲?”
见青戈一十二小儿,老丈傲然抬首,轻拍膝盖,不经意间露出腰间的精巧玉佩。
这下,青戈才发现其为一老文人,着装讲究,看似不菲,斑白的发丝都用玉冠束得一丝不苟。
而青戈一身是不久前换的玄青长衫,无花纹,略显质朴,扎好的短马尾早就松开,只用了布抹额约束,随意散在后头。
“老夫与你这乡下来的小儿说什么。”
青戈见其傲慢,闭眼轻拍舟沿。
“咚!”船体一个摇晃,那老丈一个踉跄,水花一溅就呲了他一脸。
头上发丝散落,狼狈至极。
“哈哈哈。”舟上的人哈哈大笑。
那划舟的兵修微微蹙眉,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看了青戈一眼,就稳住木舟,继续驶向滨城。
“这,这……”老丈捂脸不语,咬牙切齿。
待到下了舟,其就急匆匆往城内去,看其去向,应是城南。
“道是哪处的先生,原来是城南的,怪不得如此装腔作势。”
刚才同舟的一壮汉嗡声道,却也是前往了城南。
青戈疑惑,但人已经走远。
既如此,青戈也不去想,径直走向城内商铺,准备买一份地图来看看。
这地图在滨城倒是多销,特别是最近滨城来人之多,每天就有数万人涌入,这城内都拥挤起来。
再过些时间,怕是都不让入了。
“唉,小公子,可要点什么?”
滨城的商铺外都挂着巨大的贝壳,上书文字作为牌匾,青戈刚刚步入杂货铺,就瞧见一赤臂小伙上前招待。
这杂货铺极大,上下三层,左右横跨几十米,店内的伙计四五个,但看样子就这小伙最热情。
“有地图吗,劳烦给我来一份。”青戈语气淡淡,目光却左右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