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顺着波涛翻滚的方向游出去很远，但很可惜，一无所获。

郁圆尾巴根部又开始隐隐犯痛，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痛的越来越频繁了，明明没有受过伤。

不过痛感也并不像什么创口，倒是更像骨头在痛，好在并没有那么强烈。

阿戚眼尖地发现郁圆游行动作那微不可见的一丝停滞感，轻声说道：

“再游一段，如果还是没有的话应该就不在这个方向了，你在这里等我，我自己游过去看看吧，很快就会回来。”

郁圆不同意：

“我没事的，我们一起去。”

现在尾巴上的疼痛已经渐渐消退，刚才的同意和以往几次都一样，仿佛做梦一般。

阿戚看到她眼里的坚定叹了口气，只能妥协：

“好吧，如果累了或者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停下来。”

郁圆眼里的忧虑一闪即逝，笑着道：

“我知道了。”

过了一会儿肚子下面突然贴上一层光滑的皮肤，紧接着周围的水流快速划过——

阿戚又像当初那样，把她顶在头上游了。

郁圆呆了呆，随后挪了挪身子，侧鳍搭上阿戚的头：

“鱼哥，我没事的，一点儿都不累。”

阿戚的声音从身下传来：

“嗯，我知道你不累，就是好久都没驮着你了，我看看你有没有好好吃东西。”

郁圆和同体型的虎鲸相比还是有些瘦弱，又喜欢吃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总也长不胖。

阿戚经常给她加餐，但是她一般情况下都已经吃不下了。

天色不知道什么时候暗沉下来，青黑色的云拥簇在一起，把天空遮挡的密不透风，阴沉沉地压了下来。

压抑感顿生。

阿戚带着郁圆已经游到了他认为尸体会漂流的最远距离，依旧毫无所获。

看了看天色，他果断决定往回赶：

“回去吧，暴风雨要来了，雨点打在海面，加上风声雷声也会影响声呐。”

郁圆对海面上的狂风暴雨还是心有余悸的，乖乖跟在阿戚后面往回游。

刚游了一段距离硕大的雨滴就从天而降，打在虎鲸光滑的皮肤上带来点滴凉意。

天空突然乍现紫色的裂光，紧接着雷响轰鸣！

阿戚抬头看了看，预料这场风雨不会小，只能放慢速度，带着郁圆沉下海面，这样会把风暴的影响减少许多。

郁圆因为尾巴的疼痛有些心神不宁，无意识中看了阿戚很多次。

因为尾巴没有受伤，疼痛又是从骨头里传来的，这种情况虎鲸根本没办法应对。

既不想说出来让阿戚担心，又想到当初和阿戚约定过，绝对不要不长嘴，有什么事一定要坦诚交流。

做了一番思想斗争后，郁圆决定取一个折中的方法，先问一下有没有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那个……鱼哥，虎鲸成年以后还能在长大吗？”

阿戚停了下来，转过头来看着郁圆的眼睛中闪过一丝迷茫：

“……什么？”

郁圆有些尴尬，她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传来的痛感并不强烈，甚至有点像小时候关节传来的那种被长辈称之为“生长痛”的痛意。

阿戚的目光瞬间变得更加怪异，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

“你现在是不是哪里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