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410-代价

交易完全的偏向于阿佩普，哪怕祂知道罗摩的本意是希望七龙王能够解决天空岛近在咫尺的威胁，就是去当炮灰和肉盾的，祂也拒绝不了。

罗摩也没有选择。

禁忌知识会带来麻烦，但它什么时候会带来麻烦这是个不确定时间。

而可以确定的是，天空岛降下来的惩罚，肯定比禁忌知识带来的麻烦更快更早。

总要选择一个的。

是不知道何时但知道一定会出问题的钝刀子割肉，还是肉眼可见地一刀斩。

罗摩觉得前者会比较好一些。

刮就刮吧，起码还有时间。

祂就是需要时间来筹措筹码，祂的筹码本身就只需要时间。

这是场相对漫长的赌局，胜负者未知。

吞入禁忌知识，差点重开，删除之后千疮百孔的身体，重新激活。

罗摩倒也没有多少情绪，毕竟问题不大。

提瓦特的规则如此，人死亡之后魂灵和记忆都会顺着地脉进入世界树。

“这就是蕈兽优于漂浮灵的地方。”

“你打算怎么读取我身上的禁忌知识？”罗摩放下了小蕈兽，对着天空张开了双臂，“来，我会放开防备，来读取我的记忆吧。”

重生以来祂改变了很多的东西，可提瓦特的大局面仍旧没有更改。

今时今日的回归，也还是让它们选择了这副姿态。

它们显然没有教团法师那样的能力，被水泡包裹住之后，就开始在里面挣扎。

赤王死后，禁忌知识打算顺着通道去污染世界树，而阿佩普截停并且读取了这份文件。

今时今日，祂反而觉得这也没什么不对的。

阿佩普也由此重新走了一遍原来的道路。

阿佩普的声音温和了许多。

而罗摩楞住了。

此刻祂体内的元素世界重新开始运转，自然不是周本里的藏着个抹布一样的脏乱差的环境。

祂没有，但作为接受了纳西妲神力的眷属，罗摩还是有这方面的能力的。

“没关系，我有备用手段。”

“这个不会是什么意思？”祂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不会的意思是······不会？”

你们这些草之神一系的家伙啊，难道觉得读心和翻阅记忆是什么随随便便就可以拥有的能力么？

这样一来，接受污染的就不是世界树，而是祂了。

“在你的理解里，不会还有什么特殊的意思么。”

罗摩戳破了水泡，“漂浮灵见人就冲，挨打就飞速后退，而蕈兽只会困住自己。”

在漫长的五百年中，它们开始习惯了模仿其他的生命体。

罗摩在这里遇到了无数的幼小蕈兽生命体。

显然想要解决这些问题，需要的并不是预知，而是切实的力量。

所以说，玩家才不喜欢漂浮灵啊。

而在死亡之前，世界树也没办法提取这部分的外置文件。

阿佩普的操作空间就在这里。

大概是对着自己体内孕养的新生命，所以不希望大吼大叫。

所以要把赤王杀掉。

大慈树王尽可能的维持局面的稳定，最后还是把自己逼到了不得不删除自己的地步。

罗摩信手提起了一只幼小的蕈兽。

这个答案，当时的罗摩并不认为是真的，祂觉得大慈树王在藏拙，有自己的小计划。

大概是这样的举动过于粗暴，在这只小蕈兽和祂对视的时候，它的同伴已经漂浮到了天空中，然后开始了蓄力和冲锋的全过程。

阿佩普压低了声调。

罗摩不太清楚祂为什么要做到这种程度，也就只能够接受祂的解释——即使我知道了很多未来，但我仍旧做不到太多的改变。

在阿佩普的体内被污染的时候，这些依附于阿佩普的特殊生命被迫背井离乡。

“也可以吧。”罗摩两手一摊，“我本以为伱当时非要把赤王吃下去来解析禁忌知识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现在看来你就是纯粹的没有这方面的能力啊。”

“我不会。”

蓝色的小蕈兽气势汹汹，元素力还是转动，最后形成了一个把自己裹起来的水泡。

我既无法阻止赤王为了复活花神而发疯，也无法阻止坎瑞亚走入死局。

罗摩进入了阿佩普的体内元素世界。

眷属这种东西，一如特瓦林之于巴巴托斯，本质上巴巴托斯也没有给特瓦林什么特殊的权力，大家基本上地位等同，只是特瓦林过于依赖巴巴托斯了，所以祂的主要工作也就是跟着巴巴托斯工作。

风神庇护蒙德，祂也就选择了庇护蒙德。

这种纯粹的身份，本质上并没有什么特殊的。

狐狸大概得到了雷之神的只鳞片羽的能力，不过感觉也不是很多就是了，毕竟她上位的时候，雷电影就开始尝试着把自己的躯壳制作成人偶了。

但还有另外的一种情况，比如兰纳罗之于大慈树王。

兰纳罗的身上体现了和大慈树王高度重合的能力，草元素力反而是这些特殊生命身上最少见的部分，它们的能力大多千奇百怪，更像是大慈树王一系的特殊——虽然是草之神，但本质上靠的全是和世界树的关系，草元素力就是个辅助。

而现在阿佩普印证了罗摩这个猜测。

草元素力确实没有这种能力，特殊的只是和世界树连同的大慈树王一系。

罗摩对于纳西妲，就如同兰纳罗之于大慈树王。

事实上兰纳罗也是纳西妲的眷属，但这是历史修改之后的部分了。

在历史修改之后，纳西妲接替了大慈树王的那部分历史，对于兰纳罗而言，祂自然也是最初的那位神明。

即使没有这件事情，其实也无所谓。

枫丹的纯水精灵虽然也在厄歌莉娅死后到处跑路，但也不是没有留下来追随芙卡洛斯的···不过随着罗摩的上位，看上去似乎是跑光了。

也无所谓吧，反正本来也没指望她们做点什么就是了。

阿佩普的声音听上去颇有几分咬牙切齿。

如果当初能够隔着大屏幕去读取对方的意识，祂就没必要把赤王吃下去了，这样一来对方就算是爆炸了，祂也不会被迫用身体去给世界铸造一座防护壁。

就是吃了没有这种特殊能力的亏。

“所以你当时为什么不阻止赤王？”罗摩挑了挑眉，“以你们当时的硬实力差距，你应该能够轻易抹杀掉祂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