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尸体(1 / 2)

轮到你了。

这句话似乎有魔力一样,让夏尔一听到手指就捏紧了面前的红酒杯,原本坐立难安的她更加感觉到了紧张和恐惧。

坐在夏尔身边的凯文感受到了,夏尔的身体在颤抖,这种情绪传染到了凯文的身上,即便玛雅和他分析过,这群劫匪都是詹姆斯爵士花钱雇来的,但此刻他的他依旧惊恐不安,他放在桌下双腿上的手指也不安地搅动着衣角。

对于放在面前的红酒,夏尔一口都不敢动,深呼吸了几口之后,不知道是不是由于玛雅开了这个头,所以她也将视线慢慢移向到了对面的布尔默身上。

布尔默感觉到夏尔投过来的目光,双眼瞪大,忍不住又想站起来:“夏尔……”

“嘘!”阿尼亚将一根涂了鲜红指甲油的手指放在红唇前,夸张地嘘了一声,眼神中带有极浓的警告意味:“安静,还没有轮到你说话。”

与此同时,布尔默也感觉到了肩膀骨头上面传来了极重的压感,尤金一直站在他身后,手摁在他的肩膀上,布尔墨不敢再吱声,他除了用眼神凶狠地瞪着夏尔之外,不能再有任何的举动。

没有了其他人干扰,夏尔慢慢地开口:“自从我嫁给亚特曼之后,我就和亚特曼一起,住进了詹姆斯家族居住的庄园里面,本来一切都过得很好,直到布尔墨从英菲尼特回来,他就在……不停地骚扰我。”

又是一句重磅炸弹。

原本缩着头的塞西莉恐惧之下,吃惊地看了一下夏尔,又转过头看着自己的丈夫,脸上的表情非常复杂。

塞西莉自从嫁给布尔默之后,就知道自己丈夫是一个风流好色的人,他喜欢四处沾花惹草,除了勾搭家里年轻漂亮的女仆之外,年轻安静外貌姣好的夏尔也被布尔默盯上了,这件事情她一直都知道,但塞西莉选择闭口不言,这样不管是对自己,对布尔墨,还是对夏尔都好。

但是塞西莉没想到夏尔竟然在今天这种场合,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这种不堪的事情说了出来,女人的清白,家族的脸面,此刻都荡然无存。

玛雅的脸上并没有多少惊讶,她知道自己的哥哥是什么样的德性,对这种事情你早就知晓了,只是她和塞西莉不一样,她警告过布尔墨,并将这种事情告诉过亚特曼。

唯一真正吃惊的人,只有坐在末座上的詹姆斯老爵士,他一双浑浊的老眼里,多种情绪堆积到了一起,使他的心口剧烈起伏着。

夏尔继续说着:“我不敢将这种事情告诉亚特曼,但后来有一天他还是知道了并且亲眼撞见,他那天很愤怒,和布尔默扭打到了一起,虽然后面有仆人把他们两个人拉开了,但布尔墨却说,这座庄园还有整个詹姆斯家族迟早都是他的,他会让亚特曼从庄园里面彻底消失。”

如果不是碍于雇主詹姆斯爵士就坐在她对面,阿尼亚就忍不住拍手鼓掌了,虽然这种事情并没有多新鲜,但是从当事人的嘴中亲口说出,还是非常精彩的。

这个时候,阿尼亚觉得该让处于风暴中心的布尔墨说说,她很想听听,布尔墨究竟是怎样去辩解的?

“轮到你了,布尔墨。”阿尼亚像是大发慈悲一样,尤金终于松开了摁在他肩膀上的那只手。

布尔墨立刻就像一只青蛙一样跳了出来,就差一只脚踩在餐桌上面:“他们这是污蔑,是污蔑!”

夏尔抬起头,对上布尔墨的眼睛:“他的屁股上有块紫色的胎记。”

此话一说证据确凿,詹姆斯爵士再也忍不住了,他气得直接将面前的红酒杯扔向了布尔莫,红色的葡萄酒液撒了布尔墨一脸,而那个透明的玻璃酒杯则落在了餐桌上,晶莹的玻璃碎片四分五裂:“根本就是禽兽,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爸爸!”

一杯冰冷的红酒反而让布尔墨冷静了下来,他不再只是不断地谩骂呵斥,在这种极端的环境之下,他开始反击,他第1个反击的人是他的父亲。

“爸爸,自从亚特曼变成了一个废人之后,你不是也不想看到他吗?你和他说话总是会吵起来,吵得整个家里面都能听见,你不再带他去见你的朋友,也不再带他出席各种场合,甚至都不愿意提起他,其实你是不是都想当自己没有生过亚特曼?你比我更想让他消失!”

布尔墨的话让詹姆斯爵士哑口无言,因为布尔墨的话当中陈述的有很大一部分都是事实。

“夏尔,你以为亚特曼是真心愿意和你结婚的吗?你又是真心愿意嫁给他的吗?自从你们结婚以后,亚特曼甚至都不和你睡在一张床上,其实你很寂寞,所以我在摸你的时候,你其实有反应的,你也很享受的不是吗?”布尔墨说话没有一点顾忌,他不顾在场所有人难堪,继续着他的反击,“其实你也很想摆脱亚特曼那个家伙吧,如果没有亚特曼那个家伙,你可以更加快活!”

“还有玛雅!”布尔默将最后的矛头对准了自己的妹妹,“你难道就不想让亚特曼去死吗?他死了,你就可以分得更多的家产,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

坐在餐桌上,除了阿尼亚之外,所有人的脸上的表情都很难看,尤其是坐在末座上的詹姆斯爵士,他说:“够了!”

最后他站起身来,在所有人吃惊的眼神当中,直接离开了餐桌,走上了2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面。

詹姆斯爵士的突然离开,让阿尼亚有些措手不及,她强装镇定:“看来我想的没错,亚特曼的死并不是一场意外,你们每个人都心怀鬼胎,想让他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但真正的凶手究竟是谁呢?”

阿尼亚站了起来,从每个人的身后走过,最后她拿起了餐桌中间那杯红酒,那一粒原本长得像老鼠屎一样的东西,早就已经融化在红酒里了,她晃了晃手中的红酒杯,刻意在布尔默的身后停留了一会儿,原本刚才还在肆无忌惮攻击着所有人的布尔墨,坐在椅子上,神经绷成了一根弦儿,身体止不住地颤抖,他很害怕,阿尼亚从后面将那杯红酒递到他面前。

谁知阿尼亚绕了一圈之后,又回到了座位旁,将红酒撒在地上之后:“谨以这杯酒,让我们来悼念一下死去的亚特曼。”

阿尼亚说:“好了,和詹姆斯爵士一样,各位都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冷静一下,好好想想究竟谁才是那个真正的凶手,我很期待有人能够将答案告诉我。”

布尔墨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腿脚发软他差点没能站起来,扶着妻子的手,和大家一起,慢慢地回到了二楼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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