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6 督战队踩着第1派遣军的尸体,攻陷南昌!(1 / 2)

移动车堡的精确射击压制效果不错,

第1派遣军甲士群情振奋,踩着已经不深的护城河水将一架架云梯搭上南昌城墙,踩着杠子往上攀登。

刚攀爬到一半,礌石滚木就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

一具具活人就这样从云梯坠落,摔成肉饼。

江西巡抚吴志诚已经陷入了癫狂,跳着脚大喊:

“援兵马上就到了,只要守住城,要官,要银子,本官统统都给你们。”

抚标也不全是酒囊饭袋之徒,其中有数位守备、游击都是参加过金川战役的。

他们举着盾牌顶在一线,

指挥绿营兵们往下砸礌石滚木,甚至把整袋整袋的石灰往下泼洒,收到了不小效果。

眼睛一旦被石灰迷了,人就失去了战斗力。

……

甘长胜看的清楚,举起右手:

“再上2个营,快。”

可蚁附攻城的残忍现场,让本该出动的2个营出现了犹豫。

军官们疯狂的喝骂威胁,才勉强移步向前。

可刚冲出去没多远,

一发清军的实心弹呼啸着打在了队伍中间,2架云梯被毁,周围十几个人或死或伤。

一名打劫犯转职的士兵,心理防线终于崩溃了。

同伴的血喷了他一脸,腥臭作呕。

“啊~我不干了。”

他的溃逃,引起了连锁反应。

呼啦啦上百人被他带动往后溃逃。

“不许后退,回去,回去!”

本想伸手阻拦的军官,只开了一枪就被这群发狂的人干掉了。

……

李郁目睹,闷哼了一声。

身边的黄肆心领神会,立即催马跑到督战队旁。

“对准逃兵,开炮!”

炮手们连忙将4门轻型3磅炮调整了方向。

点燃引线,数声沉闷的炮响后,20几丈外的逃兵被霰弹幕笼罩。

呼啦啦倒下了一大片。

侥幸在边缘未曾受伤的还有十几人。

他们被身边惨烈的一幕吓坏了,居然扔掉兵器,原地跪下,高举双手。

炮长望向黄肆。

黄肆做了一个切的动作。

又是几声炮响,再也没有站着的逃兵了。

用上了3磅炮的督战队,武力之强大,令第1派遣军的甲士们胆寒。

……

甘长胜及时大喊一声:

“还等什么?攻城啊。”

呼啦啦,又是3個甲士营呐喊着冲向城墙。

督战队的凶残令他们不敢回头,只能把恐惧和恐惧发泄在南昌的清军头上。

瞬间,

攻城战达到了白热化。

一排的铁钩云梯架上城墙,数不清的甲士提着刀攀爬上城。

守城的清军军官声嘶力竭:

“倒滚油,扔狼牙棒。”

一名举着短刀,蹭蹭爬到梯子中间的甲士刚一抬头,只见滚烫焦热的液体扑面而来。

他捂着脸发出凄厉的叫声。

身体失去平衡,直接栽了下去。咔咔咔,把在他后面的4个兄弟全部砸落。

底下扶着云梯的俩甲士侥幸躲过一劫,望着云梯犹豫不决。

……

杀红了眼,军官们也顾不得危险了。

从第4军团调任来的一名高个子营指挥使,左手拎着手铳,右手握着佩剑也冲到了城墙下。

“张老三、张老四。你们俩个鸟毛还愣着干什么?”

“上云梯!”

军官之所以能叫出名字,是因为对张家兄弟印象深刻。

兄弟四人在马鞍山铁矿附近官道自主创业,挖坑拦截矿上的运输车,被护卫队打的半死后扔进了第1派遣军。

属实的悍匪!

训练时,

这兄弟4个还是桀骜不驯,经常被鞭打。

老大老二被当众鞭打50,扔进辎重营做苦役,死活不知。所以,上战场的只有老三老四。

面对黑洞洞的枪口,俩兄弟相视一眼。

“上!人死鸟朝天,拼了。”

俩人举着盾踩着云梯蹭蹭往上爬。

此时,垛口清军又端来了一锅滚油。

砰,被移动车堡里的枪手及时开枪射杀。

滚油泼在了中弹清军身上,人在地上痛苦的挣扎,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肉香。

俩兄弟绝处逢生。

大量分泌的肾上腺素让他们暂时灵魂出窍,爆发了惊人的战斗力。

……

张老三,已经记不得他是怎么窜上城墙垛口的。

又是怎么躲过清军3杆长矛的攒刺,在地面一个懒驴打滚,一刀划过3个人的脚踝~

总之,

在短短的喝茶功夫里,他几乎成神。

硬生生的成了先登第一人。

清军两极分化,一部分扔掉兵器往城内逃,另外一部分玩了命的想堵住缺口。

张老三手握短刀,表情凶狠似恶鬼,胳膊滴血,盔甲被劈裂了。

张老四则是捡起了地上的一杆长矛,在侧掩护兄弟。

云梯,又陆续爬上来3名吴军。

其中1人将城头的清廷龙旗一刀砍断,掷下城墙。

目睹此景,

数十个吴军方阵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吼声如滚雷。

……

“快,杀了他们。”

吴志诚跳着脚,睚眦目裂。

亲兵们一哄而上,困兽犹斗,作最后的挣扎。

这种时候,个人武艺的作用微不足道。

各种刀剑矛斧头,胡乱劈砍。

张老三不慎被一杆长矛刺中了肩膀,鲜血喷涌,却是没多少痛感。

他扔掉手里的短刀,双手握着矛杆,怒目瞪着对面的清军。

这名清军也颇为凶残,攥着矛杆的另一头用力的往前推。

一步,两步,三步~竟是硬生生的把张老三顶到了城墙垛口。

……

张老三心中暗想,怕不是要死在南昌城了。

突然,

空中飞来一长矛。

将这名清军戳了个对穿。

关键时候,

还得是兄弟!

张老四隔空的一记投矛绝杀,挽救了命悬一线的张老三。

张老三挥刀砍断矛杆,

矛头留在肩膀里,不敢拔出来。

也许是肾上腺素在快速消退,他开始清晰的感觉到剧痛,还有无力虚脱感。

砰砰砰,

城墙上连绵的枪声响起。

抚标卫队在城门楼子下列队2排,不分敌我的开枪。

卫队长已经丧心病狂,

居然把一门佛郎机炮调转炮口,点燃了引线。

……

张老四死了。

血喷的像泉水一般。

他眼珠子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张老三连滚带爬的过去,想按住兄弟的伤口,却发现怎么也按不过来。

到处都是伤口,到处都在流血。

呜,

一声沉闷巨大,好似火车头驶过的动静。

那是城外的重炮再次开火,又是一发300斤的铁球越过城墙,砸入城中。

所过之处,半条街呼啦啦塌了。

烟尘滚滚,周围的人尖叫着逃离。

爬上北城墙的吴军越来越多,有人砍断了吊桥绳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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