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

此时，城邦四处观战的人，看着逃离的阿莱斯，以及安静下来的大教堂区域，都不由得愣了下。

没想到战斗的最后，竟然会是阿莱斯被打败，仓皇逃离？

“那个人……我记得没错的话，是叫卫恩吧？”

“嗯，调查一部的调查官，莱西手下，没想到……”

“太可怕了，看着那么人畜无害的一个人，竟然拥有这么恐怖的实力，连阿莱斯司长都不是他的对手。”

“……”

纳托利街区上空，老杰克看着阿莱斯逃离，便一言不发的追了过去。

尼法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叹了口气，阿莱斯没死，也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样的惨剧。

“赞美风暴！”

纳伊克看到战斗停歇，长出了一口气，朝着身后的军团挥挥手，“出发，占领克里姆斯大教堂！”

“占领克里姆斯大教堂！”

而在另外一边的莱西等人，看到这一幕，都不禁一呆。

“这个卫恩，”叶戈尔吐出一道烟圈，露出一抹笑容，“我就知道他行的，当初把他招进秘调司，我就看出他天赋异禀……”

砰！

莱西狠狠抹掉泪痕，猛地一拳砸在他脸上，“天赋你大爷，你咋不说他能打跑阿莱斯司长，也是在你教导下做到的？”

“唔，”叶戈尔揉了揉脸颊，吃痛道：“这样说……也不是不可以。”

“混蛋……”

旁边的马尔科一反常态，没有说一些故意引人注目的话，而是一直看着教堂钟楼上的卫恩，心里暗暗做下一个决定。

与此同时，在距离大教堂更近的地方，卡莉愣愣的看着卫恩。

“他，他的实力，怎么会……”

“嘻嘻哈哈……”

小丑笑声尖锐，仿佛带着对一切的怨恨，又像是对缇娜死亡的不敢相信，血红的眼睛猛地看向卡莉。

“缇娜，死了……演出继续！”

“什，什么？！”

噹！

根本不等卡莉有所反应，小丑身体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像是跳舞一般挥舞着短刀在她身上留下一道道伤痕。

“缇娜，嘻嘻哈哈……”

卡莉竭力抵挡着他的攻击，对那把双手大剑的使用愈发纯熟，但只获取一丝权柄的她，对于力量的控制以及战斗经验都远不及小丑。

再加上，不断被黑线牵引带走生命的圣职者，也让她压力倍增。

或许，所有圣职者都牺牲，她也没办法阻挡住小丑……

就在这时，从教堂上空传来一道平静的声音，那是一句贡萨雷斯语。

“阿诺·莉莉丝·伦纳德！”

“嗯？”

小丑身体一顿，攻击停了下来，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有人在叫他的真名？

他那双充满杀意和冰冷的眼睛恢复清明，疑惑的看了看面前的卡莉，又低头看了眼手上那柄黑色的短刀，嫌弃道：“谁把黑夜的力量弄出来的？”

“额……”

卡莉愣了一下，接着更加戒备的看着小丑，又出现什么变化了？

那道声音应该是卫恩吧？

在她愣神间，就见教堂上方，卫恩抱着缇娜和小熊玩偶一跃而下，面色平静的奔向广场某个角落。

“卫恩……”

“卫恩？”

小丑听到声音，这才想起之前他有交代过那小鬼什么事情，扫视一圈周围的尸体，不禁气急。

“该死的，不是说好要解除我的失控状态的吗？”

他连忙丢下卡莉，转身向着卫恩的方向跑去，那身影哪里还有之前慢悠悠如跳舞般轻盈的样子？

而此时的卫恩，却是异常平静。

他之所以没有为缇娜的死亡感到伤心，而是因为他突然想到那件让阿莱斯复生的禁忌物0-34复苏灵柩。

他想借助禁忌物的力量，复活缇娜。

不过，在那之前他需要解决另外一件事情。

【因你的精神等级低于500，你受到死亡本源侵蚀，你的精神遭受污染，身体即将发生畸变。评价：稳定心神，否则你变成畸变种可不要怪我……特殊奖励：生存点+50，本源+5，韧性等级+5，精神等级+5。】

卫恩注意到面板上的提示，平静的使用天赋，再次让韧性等级转化精神等级，韧性等级转化本源力量。

至此——

姓名：卫恩·洛夫特

血脉：撒鲁特族裔

职业：巫师（初级）

韧性等级：3394.3

精神等级：3394.3

本源：332（333）（封印1点本源）

天赋：欺诈，灵性转换

专长：弹道控制，隐秘探知。

生存点：12450

卫恩保留了之前的本源力量，将其余属性平均分配给精神和韧性，避免因基础属性不足被死亡本源污染，也保持着平衡发展趋势。

不得不说，灵性转换非常适合他。

这一次要不是有这个天赋在，他不可能抗衡得了阿莱斯。

当然，最大的因素还是缇娜的契约力量给予他的加持……

不过由此，卫恩也隐隐明晰基础属性和本源之间的关系——本源力量的确强大，能够增幅基础属性，但如果基础属性不高，再强的本源力量也无法发挥作用。

同时，本源拥有超凡特性，这也是其他力量不具备。

就像缇娜的灾厄本源，只有她的本源强大到一定程度，她才能化身四级灾厄。

很快，卫恩就跑到复苏灵柩附近，看着它那银白色的箱身，以及顶部的幸运图案，深吸一口气，推开盖子将缇娜放了进去。

【你目睹“禁忌物0-34复苏灵柩”，命运轨迹发生一定改变，当前遭遇进度70/100。评价：如果你想使用它，尽快！特殊奖励：生存点+10，本源+1，精神等级+2，韧性等级+2。】

一道光柱再次冲天而起，击穿夜空上逐渐消散的阴云，恐怖的威势再次降临在中心区域，惹得刚松口气的人差点被这一幕憋过去。

“又来了？！”

“卧槽，就不能消停一会吗？”

“都别废话了，赶紧找地方躲一下，红月要出来了！”

卫恩站在灵柩旁边，隐隐察觉到周围有一道道似是灵魂或者本源的东西被它吸收，光芒变的越来越强盛。

【你受到红月照射，因你的本源力量超过100，你豁免了红月污染。评价：本源力量可以抵挡红月，但只是暂时。特殊奖励：生存点+50，本源-1（临时），精神等级+1。】

【……特殊奖励：生存点+50，本源-10（临时）……】

红月出现了？

卫恩抬头看了看，这才注意到笼罩天空的阴云已经消散，红月的光辉再次撒下来。

他注意到本源消耗的速度越来越快，即便以他三百多的本源，恐怕最多也只能坚持三十秒时间。

想到这里，卫恩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一盏提灯点燃。

随着蜡烛燃起，黎明特有的光辉驱散周围的红晕，他的本源开始缓缓恢复。

“你要用它复活缇娜？”

这时，小丑跑了过来，凑到他身边嬉笑道。

卫恩瞥了他一眼，没有搭理他，静静地等着缇娜复活。

“你这样不行的，如果是其他普通的超凡者，或许可以……”

“嗯？”

小丑已经回想起之前做过的事情，讪笑道：“缇娜是那个女人的容器，那个女人你知道吧？就是之前的虚影。”

“说下去。”

“容器不是眷者，眷者是权柄掌控者，只是掌握一部分神明力量，只会被权柄特性潜移默化的侵染变成最适合的掌控者。”

说着，小丑脸上露出开心的表情，他非常乐意给某人添添堵。

“而容器，也就是缇娜——是那个女人专门为降生准备的载体。”

卫恩若有所思的问道：“所以呢？”

“所以缇娜身上充斥着大量的灾厄本源，那不是普通超凡特性能够比拟的。”

“质力不同？”

“你竟然知道质力，这个词汇在当前纪元，知道的人可不多。”小丑愣了一下，接着解释道：“如果想要复活缇娜，有两个办法。”

“一是想办法净化或者吸收她身上的灾厄本源，但那样一来她就只能当个普通人。另外一个方法就是找到同等质力的本源力量。”

“同等质力……”

卫恩皱了下眉头，他没考虑第一个方法，变成普通人的话对缇娜太过残忍。

更何况，那位伤害过她的阿莱斯还活着，而那个想要她当容器载体的虚影——相信缇娜也会想弄死祂。

而第二个方法……

“黎明吗？”

小丑打了个响指，“没错，就是他们！”

黎明……

卫恩转头看向不远处的黎明教会的圣职者，以他现在的力量，怕是很难做到能让缇娜复活的人数啊。

“你想复活她吗？”

“你要再次失控吗？”

卫恩看着神色兴奋的小丑，想不想复活缇娜？

答案是——当然，肯定，必须！

或许是因为那些灾厄本源的影响，也或许是对黎明固守教堂的做法不满，对于击杀圣职者复活缇娜，卫恩没有半点犹豫和愧疚。

他已经杀了那么多巴斯克斯人，还将他们的本源吞噬……内心深处的底线怕是已经跌进深渊里了。

只要小丑再次失控，以他那变态的操纵能力，击杀那些圣职者很容易。

“不不不，”小丑连连摆手，猛地凑到他身边嬉笑道：“虽然不是失控，但我能帮你做到！”

“哦？”

“使用我，只要你使用我的力量，一定能够办到！”

卫恩眼睛眯了一下，看着主动凑上来的小丑，他很怀疑这家伙的动机了。

“你在害怕，害怕我利用你？”

小丑似乎看出他的想法，血红的眼睛闪过一丝奸笑，“选择吧，是复活缇娜，还是就此放弃。”

选择……

卫恩沉默了。

他看着依旧在不断吸收各种本源力量的复苏灵柩，想到和他相处一段时间，带给他一丝温暖的缇娜，平静地点了点头。

“怎么做？”

“你同意了？”小丑见他点头，嘴角都咧到耳朵根了，“把你的身体交给我……”

“来吧！”

既然已经做出决定，卫恩就不再犹豫。

“你确定？”

“你想要进行这些无意义的问话到什么时候？”卫恩脸色沉了下去，瞪着小丑道：“你之前失控的时候，对我……”

“那件事情，是我错了。”

小丑皱了下鼻子，他的确忘记提醒卫恩失控时要远离了，但那不代表他做什么事情都不靠谱。

没有比这一刻借助卫恩身体击杀黎明信徒更靠谱的事情了。

一想到用奥尔菲斯的信徒，复活那个疯女人的容器，他就激动的浑身发抖。

没有，没有，再也没有比这更有意思的事情了！

“开始吧！”

卫恩见他道歉，心下一叹，看来小丑这样做的确存有私心。

“嘻嘻哈哈……”

小丑邪笑着，脑袋猛地砸在卫恩头上，不等他反应过来，就化为一张残破的小丑面具贴合在他脸上。

【你使用“禁忌物1-83恶魔小丑”，身体将被禁忌物操纵，包括本源、能力。评价：放心，他翻不出什么浪！特殊奖励：生存点+100，本源+5，韧性等级+5，精神等级+5。】

被操纵了吗？

卫恩能看到，能听到，但却无法控制身体，就连他的天赋能力都无法使用。

“嘻嘻，哈哈……”

随着这声尖细的笑声从卫恩嘴里发出，他的眼神逐渐变的阴狠凶恶，身体也开始缓缓抖动着，似乎是在熟悉着什么。

“力量提升一丝吗？有意思，你的身体太有趣了，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人塞给你一点本源，强化你的身体一样……”

他的表情变的越来越兴奋，彻底变成小丑的样子。

“我看看，让我仔细看看，巫师本源……”

笑声猛地停了下来，小丑双眼中闪过一丝狐疑，这个本源力量？

“原来是这样吗？怪不得幽魂可以壮大到这种程度！”

“天赋，欺诈？额……原来你这家伙的性格，比我还要恶劣啊？”

“灵性转换，倒是挺实用的，还有专长……隐秘探知？！真是运气好到过分的混蛋，当年老子怎么没有这份学习贡萨雷斯语的天赋？”

“还有技能，符文，魔药……”

小丑抬手挠了挠头，看着远处黎明教会的圣职者们。

这个家伙的能力又多又诡异，算你们倒霉！

接着他提着那把狙击枪，闪烁离开广场，速度甚至还要超过卫恩之前的畸变状态。

而在这具身体内的卫恩本人，则是看着面板上不停变化的基础属性，陷入沉思。

韧性等级：100000（3455.3）

精神等级：100000（3455.3）

本源：10000（337）

这是最高点，非常逆天的数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