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空青接了她的拜师茶，吃了一口，道：“你与如意往后便是师兄妹，我对你无旁的要求，只希望你长大以后行走江湖，见人间悲欢而心中无忧，识人间百态而初心不改。”

眠眠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等拜完师，姬无瑕就算把她交托好了，也不便再在山上久留，以免影响到两个孩子。

眠眠大抵也能感受到，就问：“娘，你要走了吗？”

姬无瑕道：“是啊。”

眠眠道：“你什么时候走呢？”

姬无瑕道：“尽快吧。”

眠眠道：“尽快是今晚吗？”

姬无瑕默了默，看她道：“你让我晚上上路吗？”

眠眠道：“那是今下午吗？”

见姬无瑕不做声，眠眠道：“难道是马上就要走吗？”

姬无瑕原本是打算明天一早走的，结果这小家伙越说越提前。

然后眠眠就自顾自地叹口老气，又道：“非要走得这么急的话，午饭都还没吃呢。”

姬无瑕道：“你也知道我还没吃午饭啊？”

眠眠道：“那要不还是吃了饭再走吧。”

姬无瑕道：“我就不可以明天再走吗？”

眠眠也不见有多高兴，道：“当然可以啊，可是今天不走，明天还是要走。我知道爹爹一个人在家，娘亲肯定很想爹爹，想快点回去找爹爹。娘亲此刻应该是归心似箭。”

姬无瑕挠挠头，确实，出来几大个月，她还真有点想行渊，她也由心地道：“可我同样也很舍不得你啊。”

眠眠也挠挠头，道：“上回娘亲不在家，宫里总有这样那样的小姐，想让我带路去找爹爹。”

姬无瑕道：“那我还是吃过饭就走吧。”

眠眠瞅她一眼，道：“看吧，迟早是要走的。”

吃饭的时候，眠眠又问：“那娘什么时候会来接我？过年的时候要来吗？”

姬无瑕想着，过几个月她就来一趟，哪里等得到过年，不过也不能让她时常想着盼着，便道：“过年的时候当然要来啊。”

眠眠点点头，道：“那娘不要忘了，过年的时候一定要来。”

姬无瑕道：“放心吧，忘不了。”

姬无瑕还道：“你在这里好好跟如意哥哥作伴，要向他学习，要好好跟同门相处，但如果他们不想好好跟你相处，你也不必强求。”

眠眠道：“我都晓得啊。”

姬无瑕道：“你好歹也是闯荡过江湖的人了，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