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年末岁首(1 / 2)

延福宫,被召见的赵广渊父子,前来觐见至正帝。

“起身吧。”

至正帝叫起,目光从赵广渊身上撇开,落到他身侧的长至身上。“抬起头来。”

长至忐忑地抬头,好奇地看向龙座上的皇帝,这就是他皇祖父啊。长得和爹不一样,好威严的感觉。

“胆子倒是挺大。”

长至一听,慌忙垂下脑袋。

“你何必吓他。”赵广渊语气淡淡。

长至没在京城过年过,但天寿镇和昌平那边,听外祖和舅舅们说,过年好多铺子都是关门不营业的,大家都在家过年呢。但娘说京城的铺子还是照常营业。

林照夏问了一番情况,“看来今天会仙楼上新菜,上新节目的事,大伙都知道了。”

“娘,你说会仙楼今天会不会没有生意啊?”

父子二人前往举宴的兴庆宫找林照夏。

不来上一个,生怕这些好事都轮不上自己。

有参加昨晚宫宴的知情人,连连点头,“昨晚我在宫里还看到变脸的,是真的精彩,皇上都扔了好几次赏钱。各宫娘娘也跟着扔,那台上白花花金灿灿一片。”

见到父子俩个,对着父子二人也是狠狠松了一口气,又把赵广渊逗乐了,“你们母子俩倒是一模一样。”

蒋离相信,等午餐时间一到,定又会是满座率。

当着一众贵夫人的面,皇后也没把她怎么样,问了几句就把她晾在那里了。

“掌柜大叔新年好。”

“掌柜大叔,大家都不在家过年的吗,其他酒楼也这么多人吗?”

至正帝起了爱才之心。

喜庆的鼓乐一开场,舞女们翩翩起舞,喜庆欢快的歌舞让客人们看得目不转睛。

连遭赵广渊和林照夏嫌弃的冷食也被他吃得开心。

每逢岁首,在京百官要着礼服吉服进宫朝贺,外地官员要进表拜贺,诸国使臣也会上书并进奉贡物。

两个女舞伎两个男舞伎又各自做着各种舞蹈动作,旋转翻跟斗换位空中接人等惊险动作一出,客人哇声更是不断。

见儿子自己回答得很好,赵广渊心里骄傲。

“哇!”众人一颗心被揪起。

好不好养的,他还能养不起儿子?瞪了林照夏一眼。林照夏朝他挑了挑眉,赵广渊好笑地喂她吃了一筷子冷食。

孙大夫人见女儿能放下,欢喜地拍了拍她的手掌,“好好,到时母亲给你备上厚厚的嫁妆,一定不让你在夫家受气。”

长至左右看了一眼,见周遭没人,朝爹摊了摊手,“儿子手心都出汗了。”

至正帝已习惯了他的冷脸,哪天对自己笑一笑,他才会真的害怕。转头问起长至的功课来。

结果那舞伎用脚轻轻勾住飘带,下坠的动作便停了。

惊险又刺激!

好在菜上了之后,没让客人失望,反而有大大的惊喜,客人吃得满意极了。

赵广渊想着儿子不会拒绝,他打算在一旁帮儿子描补,没想到儿子都没用到自己,长至自己就婉拒了皇上,都不用他出手。

大伙哪里看过这样的歌舞,一时间都看呆了。

鼓点越密,旋转翻转空中抛接动作就越快,一个女舞伎松开手中的飘带迅速下落……

本来她不打算进宫,也不打算让妙人进宫,哪想倒是妙人劝她,说不进宫反而会让人说三道四。

没睡一两个时辰,赵广渊又起了。林照夏跟着拥被坐起,迷迷糊糊。

在他心里,觉得这样一个身份尴尬的外姓子,能进宫能十六当伴读,已是极大的恩典,这姓林的小子有了这一层身份,在京城也不会有人看低了他。

可惜了。“那我们改日再来?”

林照夏怎可能让宫里的眼线接近主院,才安顿好周贾两位姑姑,可不想换人再过来。

这?大家都不在家过年了?

这还没到午饭时间吧?

今天会仙楼不做早茶生意,初五之前都只做中餐和晚餐两顿正餐。结果,林照夏还趁午餐生意没开始,想来看看节目的准备情况,会仙楼里就坐满了人?

蒋离匆匆跑了过来,“见过王妃,见过小公子。”

待他起来,拉他打量了一番,越看越满意,给了压岁红包,“希望我儿子新的一年,健健康康,事事遂意。”

“这宫里还是能不来就不来吧,来一次我紧张一次,总感觉处处是坑,提着心不敢松气,这进一次宫,回去得休养好几天,才能把掉的脑细胞补回来。”

且不说长至白天不在,就是天天在,他也不会让他进宫当什么伴读。不是说十六不好,是不想让长至进宫。

点好单,菜也上得快。不比之前一看菜名一看菜牌就知道是什么菜,这花里胡哨的菜带着一个开盲盒的期待感,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我儿子,我能不为他筹谋?

赵广渊念头才落,想到上座那位是自己亲父,不曾为自己筹谋不说,还猜疑忌惮,把皇兄一家都给抹杀了,自己也落到那样的境地。脸上又冷了几分。

这菜单一翻,果然又上新了,菜牌上的菜式又是没听过的,还都透着喜庆,这什么鸿运高照,锦上添花,步步高升,招财进宝,多福多寿,天赐良缘,子孙满堂,全家福……

长至听了便得意了起来。

至正帝这也是看眼前这个小子聪慧,起了爱才之心才临时起意。当然有没有对越王的一种补偿,只有至正帝自己知道。

夫妻二人的互动看在好多人眼里,很是羡慕。

正吃着,楼下好戏就开场了。

孙妙人把目光从越王那边收回,心里有淡淡的遗憾,却朝孙大夫人笑了笑,“母亲,女儿八月就出嫁了。”

只是歌舞好些人都看腻了,大伙是听说会仙楼小舞台有惊喜节目才早早来占位置的,就这?

“听说宫里借了越王府好些伎人,莫不是扣着没还回来?”

偶尔顺着绳子往上看,个个仰着脑袋,替舞伎们担心绳子绑得不结实。

面上一派云淡风轻,但心里却紧绷着弦。

虽紧张,但回答起至正帝的问题并不卡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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