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如潮水，退散而去。

许阳眼帘一颤，还未睁开，便觉头疼欲裂。

“这里是……？”

睁开眼眸，按住头颅，许阳坐起身躯，观察周边，发现自己竟在个天台的地方，周边散落着几个酒瓶，还有一摊呕吐物的痕迹，散发着让人难以忍受的味道。

许阳眉头一皱，武经法门，本能运开，随后便感到一股空前未有的虚弱与饥渴，四肢百骸，五脏六腑，都如此的空虚，如此的无力。

这是一具处于严重亚健康状态的青年身体！

许阳搜了搜脑海，发现记忆里除了与卢雪梅相处的美好，就是平日打工与啃泡面的心酸。

虽然不值得同情，但现在是自己面对这个局面，许阳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默默的打开了借款程序。

父母的意外离世，让乾进饱受打击，学习成绩大幅下滑，最后甚至选择了休学，封闭自我，逃离现实。

“根据天文台消息，今年的平安夜，将是六百年内，最为特殊的平安夜。”

“在午夜凌晨的十二点一刻，将出现每六百年才会出现一次的奇异天文现象——红月之时！”

还是巧合，另有缘由？

许阳也不确定。

出生于蓝星联邦，东部大区的一個中产家庭，父母在高中时期因车祸去世，留下了一分还算丰厚的遗产。

但如今……

然而，许阳紧皱的双眉并未就此舒缓。

“……”

那一刻，乾进的世界，再度变成了黑白。

某条恋爱播报，八卦新闻，将一切串联了起来。

许阳眼神一凝，久久无言。

“平安夜？”

即便如此，他的生活水平，还是直线下降，这具长期营养不良，处于严重亚健康状态的身体就是证明。

但……

这就是许阳皱眉，惊疑不定的原因。

位格未衰，却无灵气？

许阳眉头紧皱，心中暗自思索。

一是黑水世界，二是与道法融合之前的元灵世界。

魂魄！

他曾在两个世界，见过红月之景。

“……”

魔罗！

那就是这个世界……不同寻常。

许阳回忆起了一些不好的记忆。

“……”

而融合元灵世界，令灵气复苏之后，这时间差距就开始缩小，时至今日已到了七十比一，照此发展下去，最后与地仙界一般都有可能。

所以……

但龙不与蛇居，两个距离相近的世界，其位格也必定相近。

网贷这种东西，正常人千万别碰。

一个元灵稀薄的世界，竟与修真盛行的现世位格相当，同地仙界与黑水世界一般，都达到了十比一的时间流差。

“你的借款为七千五百元，分二十四期偿还，每期需还款三百一十二点五元，距离还款日期还有三日，是否提前还款？”

也就是说，这个蓝星世界，与他本尊所在的修真世界，位格落差不会太大。

六百年一度？

许阳眉头紧皱，仔细回想，竭力回忆那所谓的红月之景，还有自身的死亡原因。

这个女孩，拯救了他，让他的世界恢复了色彩。

就算没那红月之夜，这样的生活状态，也很难活过三十。

不过无所谓，他也不是第一次没有灵根，这个世界的灵气又如此稀薄，有没有灵根差别并不大。

虽有猜测，虽有设想，但没有切实依据，想得再多也无意义。

也就是青年，换个中老年人，这样的身体状态，早就躺棺材板了。

波旬！

“乾进？”

也不对，天地元灵乃是世界的力量表现，元灵沉寂，等于世界沉寂，位格必定有所降低。

神经病！

活该你死，这么搞自己，你不死谁死？

红月之时？

难道赶上了所谓的末法时代，元灵沉寂，天地衰退？

然而……

说实话，许阳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这样的身体状态了，毕竟最近几次梦境，不是神武世界，就是道法世界，起步点都不低。

虽是中产家庭，还有一笔不菲的车祸赔偿金，但也经不住乾进这有出无入的挥霍，大学三年便坐吃山空，弄得乾进不得不在课余时间兼职打工。

所以……

这个世界与现实的世间流速竟然达到了十比一！

许阳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

恰恰相反，万道学宫一直走在时代的前沿，科技与法术并行，缔造了一个辉煌的文明。

“卢雪梅？”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