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既是在问朱竹清，其实也是在问自己。

刚刚对方眼眸中闪过的那丝软弱，没有逃过苏诚的双眼。

他有实力护住朱竹清。

也有办法让她安稳的生活。

但那并不是朱竹清想要的。

她有自己的选择，自己的道路。

那也不是苏诚想要的。

他愿意去尊重对方的选择，朱竹清不是他的玩物。

在苏诚看来，个人意志重于一切。

对于敌人，当然没有手软的必要，也无需讲究仁义，做事全凭各自手段。

但对于亲友，他却无权替对方做决定。

他能做的，只有引导而已。

那些自以为是，自认为是替他人着想，有了力量便去擅自安排他人人生，到了最后还引以为傲的行为，实在最恶心不过。

那不是爱情，只不过是把对方当成自己的私有物收藏品的占有欲收集癖罢了。

哪怕模拟世界里，他的所作所为，也始终都是种达成自身最后目的的手段，从未标榜过自己行为有多么无私。

更没觉得调教出来一个天才或是强者，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所以之后无论朱竹清向他倾泻怒火也好，表示愤恨也罢，他都觉得理所当然。

因为易地而处，他也无法原谅对方的这种行径。

不过那二十多年的朝夕相处，他们终究在彼此心底最深处留下了难以抹消的深刻烙印。

苏诚同样清楚，朱竹清对他的感情，并非来自于那些所谓的牺牲。

而是那二十年来，彼此依靠，一点一滴沉淀积累下来的深厚情谊。

“……哼。”

沉默片刻后，朱竹清睁开双眼，抬起头不屑地嗤笑一声。

眼神傲慢地斜睨着苏诚，“后悔？你以为我是谁？”

“哦？你不是我家小猫咪吗？我认错人了？”苏诚故作惊讶地反问道。

“苏诚！”朱竹清柳眉倒竖，心绪波动之下，那股难以抑制的杀气又重新浮现上来。

她伸手攥紧苏诚的胸前衣襟，俏脸涨得一片通红，“你在乱叫什么！”

“真是野性难驯的小野猫啊……”

苏诚摇头叹息一声，旋即反手搂过朱竹清的腰肢，俯下身去，噙住那双娇艳的鲜红唇瓣。

舌尖在唇间掠过，很轻松便将柔软湿润的嘴角掀开，随后轻轻在红白两色的唇齿间来回扫动。

“嗯……”

随着他的动作，朱竹清感到仿佛有股细密的电流在身上流转。

然后一点点刺入脑海，刺入心脏……

让她的身体都在不由自主地微微战栗着。

那种轻微的晕眩感，令她情不自禁轻吟出声。

苏诚显然并不满足于此。

舌根伸展，继续向前探去，叩开贝齿探入了更深处。

香甜的津液在彼此的唇舌之间流转。

朱竹清轻哼一声，眼眸在瞬间睁大，脑海之中一片空白。

下一刻，她忽然感到一只手掌从腰迹滑了下去，在挺翘丰满的臀瓣上流连。

五根手指深陷其中不断揉捏着，抓得她有些微微发疼。

但更多的，却是一种难言的刺激与酥麻感。

让她期待，让她惶恐……

“唔哼——”

朱竹清哪里受过这种刺激，头颅微微后仰，雪白的长颈划出优美的弧线，声音几乎是从喉咙最深处发出，鼻息变得异常灼热。

她那半开半阖的双眼注视着苏诚，像是要滴出水来，似乎是在祈求，又像是在渴望着什么。

挣扎了两下过后，僵硬的身躯又一点点娇软下来。

推搡苏诚胸膛的手掌渐渐变得无力，五指扣在他的衣襟上，与其说是反抗，不如说是在轻轻抚摸……

许久之后，苏诚才将她放开，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

朱竹清俏脸通红，眼神躲闪着不敢看他。

嗓音略带沙哑地闷声道：“苏诚，伱真是越来越无耻了。”

苏诚嘿嘿一笑，也不反驳。

这一刻的朱竹清，心脏砰砰直跳，而原本那层难以抑制的杀意戾气，却已然平息下来许多。

苏诚从进屋之前，直到刚才，先后做了许多事。

不断敲门来刺激朱竹清的烦躁情绪，将她的杀气激发，然后进屋以后交谈安慰，将其化解。

之后又以言语挑逗，再次激起她的怒火，最后又引动她的情欲。

这一系列操作，当然不仅仅是为了逞那一时半刻的口舌之欲，他还不至于饥渴到这个地步。

朱竹清的进展速度太过夸张，提升程度太大，就算性情坚韧，精神也有些过于紧绷了。

接下来还要带她去地狱路看上一眼，体会一下更深刻的修罗杀意。

如果心态调整不好，那根弦不适当放松一下的话，纵使有他在一旁庇护，也很难说到时候会不会出现什么不良影响。

先消磨掉她的部分情绪，到时候风险也会小上许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