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1. 大姑姐 一 孟小渔下半身都是血,……(1 / 2)

以前卢俊义很在乎原配发妻, 再说了,贺苗娘是富商之女。怎么看都是选贺苗娘没错。

孟小渔就是家里人丁兴旺了一点,家中不富裕, 她本人性子又软, 压根指望不上。

现在看来,孟小渔本身就是个很厉害的姑娘……如果不是她怀孕的时候要伺候那个奶娘母子,兴许早就拿起了针线。只要开始绣, 他就会发现她的能干,也不会有后来的这些事。

想到此,他本来就对贺苗娘有些不满, 此时更是恨上了她。

“小渔,我这样子已经废了,以后你要好好照顾我们的女儿……”

“是我的女儿。”楚云梨强调, “那个孩子与你无关。”

卢俊义:“……”

“我都已经这样了,你就不能可怜可怜我吗?”

“不能呢。”楚云梨毫无歉意。

卢俊义咬牙:“那你来做什么?”

“来探望你啊。”楚云梨故作疑惑地道:“那天你被李家抓住的情形我都看在眼中, 实不相瞒, 你娘刚和李家联系上,我就偶然得知了此事。他们一家人是为了求财, 不会下这么重的手才对。怎么你这越养还越严重了呢?”

贺苗娘靠在门口, 冷笑道:“你就直说是我害了他就完了。你一来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反正我们夫妻俩要是过得好了你就不高兴, 他如今已经后悔娶我了, 你说什么他都会信。”

她说到这里,看了一眼床上的卢俊义,眼神轻蔑。

卢俊义被她这一眼刺激得不轻,吼道:“我瘫了,你看不上我了, 不在乎我了是不是?”

贺苗娘冷哼了一声。

“这几天你们母子阴阳怪气,总说我害了你。既然都怀疑我了,还装什么情深?”

卢俊义满脸痛苦。

楚云梨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们就吵起来了。”

方才她已经找机会搭了一下卢俊义的脉,确实是中了毒,这种药很阴毒,会慢慢让他全身僵硬,先是腰和大骨,然后是四肢,最后到头的时候,人就会慢慢死去。

这种药几乎所有的大夫都认识,也会尽力避开。楚云梨起身:“我去找个大夫来给你瞧瞧吧。”

“要你多管闲事?”贺苗娘挡在门口不许她走。

楚云梨抬手直接把人推开:“滚!”

贺苗娘后退好几步,一脚踩进院子里,因为院子和屋檐相差了一截,她站不稳,最后狼狈地摔倒在地。

“孟小渔,这里是我家,你再有钱也不能到别人家欺负人!”

楚云梨居高临下:“你都想要我的命了,我还跟你客气不成?”

她抬步就走,然后走路去了街上,寻了一位附近比较有名的大夫过来。

刚刚到门口,就看见贺苗娘已经等着了。

看见大夫,贺苗娘眼神有一瞬间的慌乱:“孟小渔,卢俊义是我男人,怎么救他是我的事,不要你管。”

值得一提的是,卢家赔偿的李家银子之后,手头剩下的银子已经不多了,夫妻俩都是精打细算的人,因此,贺苗娘请的这位大夫说能够将卢俊义治好,夫妻俩就一直没有再去请别的大夫来看。

卢家夫妻习惯了占人便宜,大夫都到门口了,哪有不把人请进来的道理?

一人计短,两人计长,万一这位大夫也有把握呢?

“大夫,快请进。”

公公婆婆这样谄媚,贺苗娘看在眼中,着实生气,跺了跺脚,急忙跟了进去:“娘,孟小渔没安好心,不能让她的大夫给俊义治病。”

卢母一个有主见的人,更不可能听儿媳的话,随口道:“先看看嘛。”

大夫只是把脉,还有他们在边上,能出什么事?

贺苗娘慌了,几步奔到床前,不让大夫靠近,咬牙道:“卢俊义,你今天要是接受了孟小渔的大夫,咱们就恩断义绝,回头带着你爹娘搬出我家院子。”

此话一出,夫妻俩就有些迟疑。

他们手头还有十来两银子,但是,这是做生意的本钱,抽不出多少来租房子。再说了,过日子能省则省。以前家里手头宽裕的时候都需要省着,现在就更该节省一些。

“这……”

卢父看了看楚云梨,相比起让大夫给儿子把一次脉,他还是更希望一家人继续住在这个院子里。

楚云梨眼看他也要阻止大夫,出声问:“之前的大夫是谁请来的?大夫是怎么说卢俊义病情的?他说治不好,你们还一直让他治?”

卢母听了她的这番话,忽然就开始心慌:“大夫说能够治好,只是比较慢……”

楚云梨笑了:“那么,卢俊义被他治了这么久,有没有好转?”

夫妻俩对视一眼。虽然大夫话里话外很乐观,但他们看到儿子的模样,就知道病情在越来越严重,尤其大夫已经明说儿子不可能再让女人有孕……孟小渔生的是一个女儿,他们夫妻本来也想找其他的大夫来瞧,但是都被儿媳给拦住了。

这里面,该不会真的有阴谋吧?

两人越想越怕,卢母到底还是不想从这个院子里搬出去,勉强扯出一抹笑容:“小渔,多谢你费心,只是……大夫就不用了,我们会好好照顾俊义的。”

楚云梨看出他们已经起了疑心,只要生了疑心,她来这一趟的目的也就达到了,当即带着大夫怒气冲冲离去。

“以后卢俊义是生是死,我都再不会管你们好自为之。”

人走了,贺家院子里的气氛却没有好转。

贺苗娘坐在床前跟一家人解释:“我不想让孟小渔插手我们的家事。”

她抬手去帮卢俊义擦汗:“如果不是她,我们俩现在还好好的。”

说到后来,已经哽咽不能言语。

卢母之前还有些舍不得花银子另请大夫,加上儿媳妇很抵触这事,便把大夫的事情往后推了。如今……她是一刻也不想等,恨不得立刻请个大夫来给儿子把脉。

“苗娘,那天你表姐送来的酱菜味道挺好,我这两天腮帮子疼,吃什么都没味,你能不能再去帮我要点?”

贺苗娘觉得他们在支开自己,摆摆手道:“表姐是婆婆当家,那酱菜也是她婆婆做的。她主动拿来还差不多,我不好意思上门去要。”

卢母见支不开人,更慌了:“你跟她买呀。”

“都是亲戚,你说上门去买,人家好意思收钱吗?”贺苗娘不高兴,“那分明就是强要!回头你自己去街上尝尝,买一点儿顺口的吧。”

卢母看出这个借口不中用,随口道:“我尝了,卖的都没有那个味道好。”

她看向了卢父。

卢父就得儿子这一根独苗,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被人所害,看到妻子的眼神,他立刻就懂了,转身出门:“我去街上帮你买点吧。”

他一走,卢母就像往日一般去了厨房忙活。

小半个时辰之后,有人急匆匆跑来,说是卢父在外头晕了。

卢母听到这话,立刻跑出门,结果在屋檐底下滑倒。她捂着腰,半天爬不起来,装作痛苦的模样大喊:“苗娘,快去瞧瞧你爹。”

贺苗娘只是怀疑他们故意支开自己去拿咸菜,不过,她拒绝后夫妻俩也没有多说什么,她就觉得是自己多想了。此时听说公公晕了,心里并不担心,却也不得不走一趟,很快就跟着报信的人离开了。

卢母一刻也不停歇,飞奔到街上,很快抓了一个大夫过来给儿子把脉。

大夫仔细瞧了瞧,问了卢俊义生病前后的症状,又看了看他指尖,叹气道:“是毒麻草。真有大夫拿这玩意害人吗?你们请的是哪位大夫呀?”

卢母只觉天旋地转,压根就站不住。

接下来,大夫说了毒麻草的症状:“一开始会觉得双腿发麻,渐渐就站不起来了。紧接着四肢僵化,痛是不痛的。就是人会越来越废,如果发现得早,等瘫在床上起不来大概需要两三年……”

卢母恍恍惚惚:“可是我儿子这才大半个月就起不来了……”

大夫再次叹气:“那就是有人每天都在给他喂这种药。谁这么缺德啊?”

卢母不愿多说,送走了大夫,颓然坐在床边。

卢俊义受到的打击比母亲更大,他躺在床上,好半晌回不过神来。怎么也不相信贺苗娘居然会这样狠毒。

“娘,她为何要这么对我?”

“可能是她觉得被你辜负了?”卢母满心后悔,“我就不该帮你找李家……儿啊,现在我们怎么办?”

卢俊义哪里知道?

大夫说了,中毒最缓慢的就是腰,如果腰都没有力了,那离死最多还有几个月,这还是断了药。如果一直喝,快的话不用半个月他就咽不了东西只能饿死。

卢父不是真的晕,也舍不得去看大夫。因此贺苗娘到了后,他算算时间差不多,就“虚弱”地醒了过来。

他借口舍不得银子,拒绝去看大夫,两人一路往回走,回来的路上,但凡贺苗娘走快一点,他就装头疼。

回到家里,大夫早已离去。卢父看见院子里没有外人,就知道事情成了。一进门,就看到了面如土色的母子俩。

“这是怎么了?”

卢母是瘫坐在地上的,听到这问话才反应过来二人已经回到家里了。她下意识就想掩饰母子俩已经知道真相的事,起身道:“回来了?他爹,你怎么样?年纪大了就是不中用,听到你晕了,想去瞧瞧,结果一出门就晕了。”

“我没事,就是还有点晕。你脸色好难看呀,回去歇歇吧。”说着,就上前来把妻子扶着去隔壁。

卢母顺势靠在了他的身上,进屋后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滚滚而出,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道:“大夫说,是毒麻草……很毒,没有解药。儿子喝了这个药,一发现就断药的话,也只能活两三年。现在……如果继续喝药,只有半个月了。贺苗娘太狠毒了,她给儿子喂药的时候还在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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