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3. 第二百四十三章 第二百四十三章……(1 / 2)

四福晋一早就叫人给娘家递了帖子, 谁知去的人来回道,她哥哥星禅去上早朝了。

来人道:“福晋,富察福晋说了, 星都统只怕是得黄昏那会子才得空,若是您要见都统,回头富察福晋就让都统黄昏那会子过来。”

四福晋心里咯噔一下, 黄昏那时候也是王爷回来的时候, 见王爷看见了, 怎么得了。

“也罢,你去带句话,就说没什么事, 让我哥不必来。”

“是。”那婆子答应一声去了。

四福晋撑着下巴, 眉头紧皱。

禾喜突然道:“福晋,您要知道年家跟八贝子到底什么事,为什么不直接问年格格?奴婢想,这事旁人不知情也就罢了,年格格不可能不知道。”

四福晋愣了下,仔细一琢磨, 也有道理。

“只是怕她不肯说实话。”

禾喜轻笑一声,“福晋, 她要是不说实话, 咱们也有办法诈她说实话,何况这事咱们王爷知情, 年格格便是想扯谎, 也得掂量一下会不会被王爷戳穿啊,是不是。”

刘嬷嬷清楚地看见福晋脸上露出意动神色,她微微颔首, “既是如此,你便去请年格格过来,可别说漏了嘴。”

“奴婢素来不是多嘴的人。”

禾喜唇角掠过一丝得意。

刘嬷嬷待她走了后,低声对福晋道:“禾喜心眼未免小了些,福晋可得小心她。”

都有长眼睛,谁能看不出禾喜的神色,她这是落井下石,那年格格平日里对禾喜也算客气,一口一个姑姑的喊,哪里能想到禾喜在背后捅刀子。

福晋道:“我心里有数。”

若非禾喜这番善妒,她又怎会放心用她?

她心里明白禾喜早些年一直抱着攀高枝,想当格格的念头,如今虽然已经嫁为人妇了,可终究死性难改,对正院里年轻灵巧的丫鬟都刻薄尖酸。

禾喜固然毛病多,可有禾喜在,她才不必去当这个坏人。

拨霞院。

年氏听闻禾喜来了,忙迎出来,脸上带笑,和气道:“姑姑怎么来了?”

禾喜下巴一扬,眉梢眼角带着些得意跟轻蔑,“格格跟我走一趟吧,福晋找您。”

年氏先是为她倨傲的态度恼怒,咬着下唇,可听到她那句话时,心里却像是被人攥了一把,忐忑不安涌上心头。

她朝胡嬷嬷使了个眼神。

胡嬷嬷会意,道:“姑姑这来的正巧,我们格格才叫人沏了茶,上好的雨花茶,您要不喝一杯,咱们再去。”

“用不着。”

禾喜不客气道:“福晋等着呢,哪里能容你们这么拖拖拉拉的,这会子是不把我们福晋当回事是吧?要是王爷召见,格格只怕这会子已经到前面去了。”

年氏还是年轻,脸皮薄,也没吃过什么亏,禾喜这番话把她说得面红耳赤,当下又恼又羞。

“你说话也太放肆了,我们格格可是主子!”石榴忍不住了,鼓起勇气出声呵斥。

禾喜瞥了她一眼,没搭理,看向年氏,“格格,福晋的事可耽误不得。”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年氏深吸口气,压下委屈,“我这就去。”

禾喜不过是个丫鬟,可打狗看主人,她不得不吞下这次委屈,年氏心里暗暗发誓,他日自己飞黄腾达,定要好好回敬今日之耻!

年氏到正院里间,就闻得屋子里一股挥之不去的药味,她低垂着眼,规规矩矩地行礼,却左等右等等不到福晋叫起,只听得上面传来茶盏相碰声。

年氏蹲得脚都麻了,才听得一声起,她站起身,身形险些一晃。

四福晋看了她一眼,拿帕子捂着嘴唇咳嗽一声,对众人吩咐道:“你们都下去。”

石榴担心地看了年氏一眼,跟着胡嬷嬷等人退了出去。

屋子里就剩下年氏跟四福晋的时候,年氏心里隐约猜到了福晋的目的。

“从你进府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个聪明人。”四福晋垂着眼眸,她的脸颊苍白,因此显得一双眼睛越发漆黑,给人一种威慑的感觉,“想来也不必我挑明叫你来是为什么事吧。”

年氏嘴唇颤抖,“奴婢愚钝,还请福晋明示。”

四福晋抬起眼,眼神如刀似冰,脸上没了昔日的宽和:“八贝子、你们年家的事,还用我多说吗?”

年氏抿紧嘴唇。

她留长的指甲深陷入掌心,刺痛使得她冷静下来:“此事奴婢知错,奴婢不该为了娘家哥哥的事去求王爷,王爷已经责罚过奴婢,而且此事是由八贝子……”

啪的一声。

茶盏碎在了年氏跟前。

栽绒银线边金线地花卉地毯溅上了褐色的茶水。

“你还敢狡辩!”

四福晋沉着脸,脸色可怖,她站起身来,“你多大的脸面,敢让王爷为你娘家办事。”

“福晋,奴婢是一时糊涂,奴婢已经真心悔改了。”

年氏双膝跪下,碰头有声。

她当然知道为娘家求王爷办事是不合规矩的事,这几个月来一直没告诉福晋就是怕福晋恼怒,谁知道福晋还是知道了。

四福晋气的气喘吁吁,脸上红得病态。

她坐在炕上,手撑着引枕。

她对年氏是恨其不争,本来大好的局面,愣是被年氏自己搞砸了。

王爷的脾气,那是一旦心里认定谁不好,一辈子就难以扭转的性子。

要想年氏重新得宠,哪里有这么容易。

“行了。”

看年氏磕头的模样,福晋心里也觉得烦,有气无力地说道:“这件事谁也不知道,你要是磕坏了,少不得要引起闲言碎语。”

“谢福晋体恤。”

年氏头晕目眩,额头疼得厉害,也不敢显露出吃痛的神色来。

四福晋这会子倒是把事情理清楚了,年羹尧被皇上责罚的事她听说过,细想时间也对得上。

想来年氏就是为年羹尧的事找王爷求情,王爷在里面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八贝子把事情捅出来反而倒霉了,倒是王爷平安无事。

四福晋心里松口气之余,又不禁有种无力的感觉。

她对王爷的事一无所知,就连这么大的事,还得设局才能从年氏口里挖出来。

“去梳理梳理。”

四福晋指了下里间的梳妆台,闭眼平息了下心绪。

年氏就像福晋手里的提线木偶,福晋说什么,她就做什么,等拿粉遮盖过额头上的伤痕,梳理了头发,乍看之下,也瞧不出什么毛病来。

年氏这才跟小媳妇似的走到福晋跟前来,“福晋……”

“王爷的脾气是一是一,二是二,你做了错事,王爷心里定然有疙瘩。”四福晋垂着眼睛,撑着额头,“你得想办法立个功劳,才能将功补过。”

“功劳?”

年氏不解。

四福晋看了她一眼,“你是聪明人,这节骨眼功劳是什么意思,想来也该明白。”

年氏若有所思,屈膝答应了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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