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往常一样，在无止境地索取之中缴械投降，婉转哀求，疲惫睡去。

等她在傅霆晟的怀里睡着之后，傅霆晟抱着她回房。

……

第二天，苏秦起床下楼，看到陈晓明来了。

她看到陈晓明，恍惚了一下，随即想起之前那些她觉得可疑的东西。

其实，她脑中有些东西已经能慢慢串联起来了，但她就是串联不上来。

答案明明已经都在那了，她却找不准到底哪个才是正确答案。

陈晓明看到苏秦，轻声问了句：“阿秦，我听说你把洪小宝送到洪盛宝那边去了？”

苏秦抬头看着陈晓明，轻声地问道：“嗯！孩子想要跟着他，我没有资格阻拦。”

陈晓明听到苏秦的话，异常激动地说道：“洪医生到底怎么死的都还没有弄清楚，你怎么可以让孩子跟他走呢。你知不知道洪盛宝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宝是百合的孩子。”

陈晓明从见到苏秦至今，从未用这么急切愤怒的语气与苏秦说话。

苏秦看着陈晓明，神色依旧漠然：“既然你早就知道小宝是陈家的孩子，那您怎么不把人接回去。您竟然心疼他，那就以陈家的名义去把小宝从洪盛宝手里抢回来啊。陈百合是他亲妈，我和他没有血缘关系，我不能决定他到底在哪里。”

她说着，面无表情地对陈晓明说：“既然那么爱外孙，怎么不去找洪盛宝，来找我做什么？就是为了来质问我？既然你早清楚真相，为什么不早点认回去。”

苏秦的声音越来越老。

这一瞬，她突然明白自己为什么总觉得陈晓明与自己不亲了。

对于白婷，哪怕是她没有接触，只是从别人口中得知，她心里头都是暖暖的。

或许，那就是血脉相连。

可是对陈晓明，她至今没有那种骨血亲情的舐犊情深。

她以前以为是因为苏正明这个养父在她生命之中的影响太过恶劣了。

在刚刚陈晓明责备她的一瞬间，苏秦突然就明白了原因。

因为她从未在陈晓明身上感受到骨肉血脉的吸引，感觉不到任何父女之间该有的温情。

所以一直到现在，她都叫陈晓明陈先生。

这一刻，她目光盯着陈晓明，她心中突然就生出了一个疑惑：他真的有他自己所说的那么爱自己的母亲吗？他真的对自己有所谓的父女之情吗？他们之间真的是有血缘关系的吗？

陈晓明听到苏秦冷漠的话，也意识到了什么，静默了下，轻声道：“阿秦，是我突然知道你把小宝送走了，我有些着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觉得小宝毕竟是百合的孩子，你养着我更安心。洪盛宝是混黑道的，小宝跟着他不太好。”

苏秦盯着陈晓明看了会儿，面无表情地说道：“那你去把孩子带回来，让陈百合领回去养着。养在亲生母亲身边总比养在我一个外人身边好。你能让陈百合和陈翔回去，就不能多养一个孩子吗？”

陈晓明摇头：“这个孩子名不正言不顺的，我带回去陈家人也不会认得。这样他在陈家的日子会更不好过，他养在你身边，我还能随时来看他，我觉得更好。你去把孩子接回来，养在你那边。”

苏秦神情冷淡：“陈先生，你如果喜欢孩子，那就自己去养着。再不济，你找个人把孩子养在外面，想要养一个孩子还不容易吗？”

苏秦说完，直接冷声说道：“你还有别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