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潺绵 今儿失控了(1 / 2)

含璋以前上大学的时候, 在外面租过一段时间的房子。

有个很好的朋友养了一只很亲人的英短,有段时间朋友回老家了,就在这只猫放在含璋这儿养着的。

含璋记得那只猫叫楼楼。它特别喜欢在睡觉的时候把自己盘在含璋的胸口, 每次都压得含璋喘不过气来,然后从噩梦中惊醒。

好像现在做梦, 含璋就梦到这只猫了。

十来斤的大猫,重重的坐在她的胸口, 她都不能呼吸了。

含璋从睡梦中惊醒,才发现,哪里来的大猫呢?是她趴着睡, 在软枕上压着自己的xiong了。

也不对。含璋默默看了看搭在胸骨上的手。

她转眸回头,身上贴着温热的身体, 与福临望过来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是福临。抱她抱的太紧了, 那双手也不老实,还一直攥着她。

他那么重, 还这样从后抱着她压着她, 难怪她会梦见被那只大猫给压住了。

含璋这么扭着有点难受。她稍微转动了一下身体, 调整了一下姿势, 不再这么趴在软枕上了。

她一动, 福临也要跟着动。

两个人一起调整了一下,就成了面对面的抱着,福临将人搂在怀里,福临微微低首,就能亲到含璋的额头。

福临身上的外衣也都解掉了, 只剩下中衣在身上。

只是那中衣也轻薄得很,随着福临的动作,都柔软的贴在身上了。

含璋看了一眼, 脸就红了,她的手还撑在福临的胸.腹之上呢,那触感就更明显了。

她一害羞,这身上就有点热了。

低头一瞧,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她睡前解开的小衣经过这么一番动作,直接挂在了她的手腕上,然后被皱巴巴的压在了福临底下。

她这会儿身上是什么都没有的。

含璋这样被福临抱在怀里,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可外头的天光从窗扇里漏进来,又丝丝缕缕的钻进床帐之中。

含璋的脸都红透了,悄悄拉过轻薄的褥子,想把自己裹起来。

福临怕她把自己闷着,又怕她热出一头汗来,给她把褥子拿走了,将她的头发捉了点放到前头来,然后亲了亲小皇后润润的唇珠。

“这样好不好?”福临温柔一笑。

含璋把脸往他怀里埋了埋,小声说:“你怎么也上来啦?”

福临把含璋的手腕从小衣的带子里解出来,然后便把小衣放到一边去了。

含璋脸红红的看着福临做这一切,她没有阻止。

福临的唇落在她的唇角,她听见福临沉沉笑着,说了三个字:“朕眼馋。”

含璋一个人睡着的时候,喜欢用软枕把自己围起来。福临躺进来的时候,把含璋身后的软枕都拿走了,这会儿,是他将含璋整个人圈在怀里了。

含璋虽害羞脸红,可心里也喜欢跟福临这样抱在一起躺着,福临身上的味道挺好闻的,她伸手主动搂住福临的腰身,往他的怀里蹭了蹭。

小皇后的声音轻轻的,软软的,带着睡醒后的娇娇懒懒的尾音:“孔嬷嬷的事,皇上是不是早就做好打算了?怎么都不和我说呀?”

害得她担心了好久。

还有:“孔嬷嬷的家里人好厉害啊,还和衍圣公孔氏,和定南王的族中有关系呢。”

这样抱着小皇后对福临来说,是一种愉悦的享受。但也是一种甜蜜的折磨。

怀里的人软软的透着甜香,跟一块小甜糕似的在他怀里蹭来蹭去的,轻软含水的眼眸望着他,福临几乎是一瞬间就热起来了。

他搂在含璋后腰的指腹紧了紧,手臂在含璋看不见的地方都绷紧了,语调和神情,却温柔似水。

福临笑道:“朕怎么没和你说过的。朕暗示过含含的。”

嗯?含璋一脸茫然:“没有啊。”

福临啄了啄她的小脸蛋:“朕和你说过,嘱咐你以后不论遇到谁问你,都要说,这些全是孔氏教你的。你当面答应朕答应的好好的。怎么今儿真到了这个时候,就不说了?”

“若非朕瞧出来了,提醒你了。你差点就自己冲出去了,是不是?”

“那个是暗示啊?”含璋眨眨眼,“那么早的时候,皇上就给我暗示了?”

福临又笑:“是啊。”

当然就是那么早的时候。他就看到了这一切。

小皇后进宫与他大婚,得太后疼爱,又得他的宠爱。谁也没有想到,科尔沁来的第二个博尔济吉特氏的小皇后会这样得福临的喜欢。

科尔沁出过那么多的宠妃皇后。科尔沁博尔济吉特氏的地位太尊崇了。蒙古与大清历来是交好的,是同盟,与蒙古联姻是大清不能更改的铁律。

没有人会希望得罪蒙古。哪怕是那些老王爷们,也不希望和蒙古闹翻。

可蒙古科尔沁的小皇后太得宠了,坏了他们的好事。福临又不愿意被他们控制,他们可不得想法子打压一下科尔沁小皇后么。

小皇后身边是铁板一块,有太后和他护着,轻易是动不得的。可是别人呢。总能叫他们寻到破绽去蓄意打压的。

他那时候听见小皇后的话就知道了,哪怕她什么都不做,小皇后身边这位出身郡王府,又是汉军旗的孔氏,会是他们的目标。

福临做事,向来有自己的想法主意。他要护着含璋,自然是要把一切的隐患都提前预备周全的,让他们无从下手,铩羽而归。

在那时候,他嘱咐含璋的时候,就已经在暗中布置一切了。

福临直到现在,才将那些事说与含璋听。

“孔氏的家里和衍圣公孔氏,还有定南王孔有德族中没有关系。这都是朕提前安排的。朕猜到他们可能会攻击孔氏,想要针对你,从而控制朕。”

“朕就让岳乐与衍圣公孔氏,还有孔有德族中联系,将他们的关系建立起来。提前给他们布置好了一切。让他们以为孔氏的出身不一般。孔氏家中也都是知情的。不过现在,岳乐一切都安排好了。你身边的孔嬷嬷,便是这样的出身,她的身份从此被人忌惮,就不会有人再轻易对她出手了。”

而墨兰墨心都是太后的人。身后有苏茉尔和太后撑腰,他们那些人是不敢碰的。

福临说:“朕方才还下旨了。册孔氏为奉后夫人,她有了这层身份,又侍奉在你身边,往后除了朕与太后,没有人能轻易动孔氏了。”

就像苏茉尔之于太后一般。现在孔氏在宫中的地位都很高了。一般的奴才,是不能随便将孔氏如何的。便不可能再发生先前那样,随便什么人都能告孔氏的地位了。

含璋是真的以为孔嬷嬷家里真的和这两族人家有所关系。现在听了福临的话,才知道福临是让岳乐将一切都安排好的。

福临还笑着说孔嬷嬷的姓氏很好,这样的巧合,才造就了这样周全的安排。

福临给予孔氏这样的身份和地位,都是为了护着含璋的。

他甚至早早的就预备起来了。

含璋此时才恍悟,难怪福临打发吴良辅去慈宁宫,只叫带了孔嬷嬷去,并没有叫她去的意思。

不是福临要牺牲孔嬷嬷,也不是福临故意要避开她,更不是她所想的他们都不护着孔嬷嬷,而需要她来出头。

是福临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太后心里也都知道和明白,孔嬷嬷去了乾清宫,见了那些人,也不过是走个表面的过场与形式,半点伤害都不会有。

这事儿孔嬷嬷半点事情都不会有。至于她这个皇后,就更不会有事了。

结果是她自个儿没领会意思,还傻乎乎的跑来,说要保护自个儿的人。

含璋有点脸红,真是有点不好意思呀。

她亲昵的抱住福临的胳膊,像小猫儿似的过去蹭了蹭他的下巴,问他:“这些事,皇上也和我姐姐说过么?”

福临语调微扬:“嗯?”

弄清楚原委后,福临笑了:“你姐姐不知道这些事。不过含含,你姐姐是看透了朕对你的用心。朕的暗示,你没明白。你姐姐倒是明白了。”

含璋忍不住捂脸,哎呀,她就是没有想那么多嘛。谁知道亲姐姐想到了,却也不说的那么明白,还要跟福临似的,学着他弄什么暗示。

害得她还以为,高云和福临似的,都是想要她在关键时刻保住自己,牺牲孔嬷嬷呢。

这话她不好意思说,福临却能猜出来。

福临握着含璋的手腕,语气酸酸的:“你是不是还误会朕,误会太后了?还想着朕不会护着孔氏?要不是朕趁着喂果子的时候与你说了,只怕你就真的为孔氏出头,把一切都认下了。是不是呢?”

含璋眨眨眼,讨好似的在福临的腰上蹭了蹭:“我错啦。皇上大人大量,皇上最好啦。皇上不会和我生气,也不会和我计较的。对不对?”

她自知理亏,生怕福临揪着这事儿不放。

贴过来跟个小猫咪似的,在福临的怀里亲来亲去的黏糊:“皇上最宠我了,我就是没有想那么多嘛。皇上这么厉害,没有人能斗得过皇上。那英明的皇帝陛下,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会有科尔沁的果子给我吃呀?”

她怪模怪样的说话,甜甜的笑着,夸人的话就跟不要钱似的往福临身上砸。

福临本来就揣着一团热,被她这样亲着蹭着哄着,哪里受得了呢?

情不自禁将她的后腰按向自己怀里,嘴唇落在她的耳边:“朕自不能只在孔氏那边做安排。你还在科尔沁做格格的时候,孔氏就到了你身边侍奉。科尔沁的人也是见过孔氏知道孔氏的。为保万无一失,朕在科尔沁也做了安排。甚至将他们也带来了京城。”

“只不过有了岳乐带来的人,有了衍圣公和孔氏一族的人,他们不继续追究了。科尔沁的人就没来得及登场。他们从你家里来,心里惦记着你呢,有了朕的吩咐,就带了些你爱吃的东西来。”

含璋在心里哇了一声,她有点感动的看着福临。她想,如果这会儿有镜子的话,一定可以看到,她眼中闪着亮晶晶的光亮吧。

福临真好。

为了做戏更像些,他甚至都没让科尔沁的这拨人和宝日乐身边的人一起来。而是悄悄的过来,谁也不知道。

他将一切都安排妥当,安排的井井有条,却一句都没有真正的问过她,她会的这些东西,究竟是从哪儿来的。

她随口胡扯,说是孔嬷嬷教的。他非但不去细究细查,反而还要护着她,替她把漏洞补上了。

从今往后,大约再也没有人会去从孔嬷嬷这儿着手调查她了。她以后,是真的可以继续胡扯,因为孔嬷嬷的身份摆在那儿,她说什么都是可以的。

他让万能砖变成了真正的万能。

含璋看见了福临凝视着她的目光,他们抱得这么紧,含璋深切感受到了福临的热。

她想,如果他这么想要的话,她也不是不可以的。

毕竟昨-夜只有那克制而深沉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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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临的肩背多有力量,含璋是最清楚的了。她其实很多时候,在他身上都是挂不住的。

力道太狠,她没什么力气,手臂很多时候都是要福临攥着,还要他掌着才能圈在福临的脖颈上。

她向来软得很,后腰没有什么太多太强的力量。

以前深深的印记在外面,现在深深的印记被打在了里面。

她好多时候都是在哭,哭得什么都顾不上了。

今儿偏偏哭都没有用。是她先开始的。感动的她大言不惭的说要自己摇。她要出力让福临躺平享受。

结果放在床边的钗环首饰,都让她给胡乱蹬下床榻了。

长命锁挂在福临的脖颈上晃悠,他宽阔的肩上,都是她的牙印,还有指甲划出来的痕迹。

含璋自己都没眼看了。

明黄床帐的边缘,还有一点不知何时溅落上去的微微淡.白的已经干涸的痕迹。

还有些不知名的温热的水渍。

福临享受到了掌灯时分,含璋却觉得腰上连着后脖子那一连串的地方都酸得很。好像被打通了筋脉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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